宛宛入梦来第245章 绑架人不是他
连续十几个小时的疾驰军车碾过北江的冻土、闯过沧州的风雪终于在破晓时分驶入宣城地界。
车窗外的天色由墨黑转为青灰最后化成一抹刺目的鱼肚白。
陆璟尧仰靠在后座眼底布满血丝。
他抬手按压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喉间泛着铁锈味——这一夜他脑中闪过无数可能最终在混沌中揪住一丝线索。
去福满楼。
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南京的密令、陶希的突然到访、那场不欢而散的谈判……所有碎片在脑海中翻涌。
最刺耳的仍是那句裹着蜜糖的威胁: 子弹不长眼夫人可要当心。
这句话像毒蛇般盘踞在他神经上吐着信子撕咬了一整夜。
晨曦透过车窗洒在他紧握的拳上骨节处还沾着昨夜掀桌时留下的木屑。
无论真假这一趟他必须亲自去。
上午十点车停在福满楼门口。
舟亭二话没说直接以军部办案的命令让哆哆嗦嗦的前台报了陶希的房间号。
福满楼三层的走廊铺着猩红地毯陆璟尧的军靴踏过时没有一丝声响。
舟亭刚叩响308的房门里头便传来陶希慵懒的嗓音:进—— 砰——她刚打开房门被舟亭猛地踹开。
房门被军靴踹开的巨响惊碎了满室茶香。
陶希手中的珐琅杯盏一晃碧螺春泼洒在旗袍上洇开一片暗色。
陆...陆璟尧?她瞳孔骤缩心尖霎时震颤。
陆璟尧逆光而立军装下摆还沾着雪粒。
他抬手挥退舟亭反手锁门的咔嗒声让陶希脊背发凉。
人在哪?他声音很轻却像刀刃刮过瓷器。
陶希突然笑出声染着丹蔻的指甲轻点唇角:您这兴师问罪的架势沈清桅出事了?” 陆璟尧没有耐心跟她周旋长腿逼近声音如刺骨寒冰“我再问一次人在哪?” 陶希浑身惊惧眼睫扎颤却在看到陆璟尧愤怒却又不得不隐忍的脸时心底漫出一丝快意嗤笑道“你不会以为我绑了她—— 哗啦! 整张茶几被掀翻茶具在波斯地毯上摔得粉碎。
陆璟尧一把掐住她下巴虎口抵住她喉骨:南京给你胆子了? 陶希呼吸骤乱却仰头直视他:您大可以搜...她突然被拽到窗前后腰狠狠撞上窗台。
楼下几个戴礼帽的男人正鬼祟张望。
认识?陆璟尧冷笑。
有人盯我三天。
她喘息着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淤青你觉得我有本事在眼皮底下绑人? 陆璟尧漆黑如墨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数秒一挥手将人陡然甩开大步出了房间。
“派人盯着她。
”陆璟尧沉声吩咐带人迅速离开。
房门在身后重重闭合的余震顺着指尖攀上臂膀。
陆璟尧垂眸看着自己微颤的手——这只手曾为陶希别过鬓边的海棠如今却险些掐碎她的喉骨。
他向来不屑对女子动粗。
即便当年沈清欢将清桅绑至停尸间他也只是用枪管抬起对方下巴冷声警告便作罢。
可方才那一刻他竟在陶希惊惶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近乎狰狞的倒影。
陶希不是沈清欢。
她太聪明比沈清欢更有心机更有城府。
若给她半分喘息之机那些真假难辨的泪眼与说辞便会如蛛网般缠住真相。
他必须撕破脸要的就是她猝不及防时本能流露的那一丝破绽。
现在看来……清桅失踪应该与她无关。
但不一定与南京无关。
陆璟尧怎么想陶希却并不知道。
当房门在巨响中合上她的心也彻底关闭鲜血淋漓、脏腑俱碎。
她像被抽了筋骨般滑坐在地。
指尖触到地毯上未熄的烟头灼痛却浑然不觉。
镜中的女人发髻散乱旗袍领口大敞颈间勒痕鲜红——多可笑啊她陶希机关算尽到头来不过是各方势力博弈的棋子。
泪水砸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她突然发狠似的抓起梳妆台的玻璃瓶砸向镜子碎片飞溅中无数个破碎的自己在冷笑: 南京把她当诱饵陆璟尧视她为蛇蝎而沈清桅...那个永远干净纯粹的沈清桅甚至不用露面就能让她输得彻底。
染血的手指摸向床底暗格那里静静躺着一把勃朗宁。
窗外监视者的黑影掠过窗帘。
陶希缓缓勾起唇角——既然都认为她是毒蛇那不咬一口岂非辜负? -- 陆璟尧从福满楼出来直接回了司令部。
军靴踏入走廊武阳和慕青玄像两尊冰雕般僵在门前。
武阳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司令!他压低的嗓音里带着颤敬礼的手指绷得发白。
慕青玄没动。
青布长衫的下摆凝着冰碴他抬眼与陆璟尧视线相撞的刹那又迅速垂下——那眼底翻涌的是比北江风雪更刺骨的寒意。
陆璟尧径直掠过他们。
办公室的门被摔得震天响震落了窗棂上积攒的雪。
陆璟尧一把扯开领口金属拨盘在他指下飞速旋转等不及电报就先给南京的林书良打去了电话。
但电话信号不好一个电话中转了三四次断了两次等跟林书良说上话已经过了十分钟。
他在一片嗞嗞拉拉的杂音中跟林书良说了事情又让他帮忙去打探情况并尽快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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