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陷落我的囚笼与王冠第30章 蛛丝
回到教坊司那间拥挤冰冷的通铺萧镜璃如同脱力般坐在铺沿怀中紧抱着那只锦袋仿佛那是唯一能汲取暖意的源泉。
晟王李缙冰冷的目光、不容置疑的命令以及那三日的死亡时限如同沉重的枷锁牢牢套在她的脖颈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钱嬷嬷…西侧角门…每月十五…家乡土产… 这几个词在她脑中反复盘旋交织成一张模糊却危险的网。
她必须从中找出破绽找到那条能让她撕开缺口、拿到“证据”的蛛丝。
直接接近钱嬷嬷无异于自寻死路。
那个婆子精明刻薄对她们这些官奴防范心极重。
唯一的突破口或许就在那个每月十五前来送“土产”的侄儿以及…西侧角门那个看似不起眼的交接环节。
她需要信息。
更多、更详细的信息。
那个侄儿长什么样?何时来?具体与谁交接?所谓的“土产”究竟是什么? 她不能问只能看只能听。
翌日她强迫自己恢复常态照常参加训练只是眉宇间那份挥之不去的苍白与疲惫让她显得更加沉默寡言也更容易被人忽略。
她刻意避开了钱嬷嬷锐利的目光将存在感降到最低如同角落里的尘埃。
训练间隙众人聚在一起领取份例热水时她状似无意地蹭到几个平日与杂役、婆子们接触较多的老资格官妓身边垂着眼专心搓着冻得发红的手耳朵却竖得极高。
“…张婆子昨日又克扣炭火份例真真可恶…” “…听说后厨采买的李二狗攀上了高枝要调去别处了…” “…西角门那个老王头嗜酒如命哪天非得误事不可…” 琐碎的抱怨和闲谈流水般淌过大多无用。
萧镜璃心急如焚却不敢流露分毫。
直到一个声音略微沙哑的女子嗤笑道:“误事?我看未必。
每月那几天他可是清醒得很怕是收了人家侄儿的好处眼睛瞪得比谁都圆…” 西角门!老王头!侄儿! 萧镜璃的心脏猛地一跳!她维持着搓手的动作眼睫低垂不敢有任何异样。
那女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人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使了个眼色话题便迅速岔开了去变成了对某位官员癖好的低俗猜测。
萧镜璃默默退开心中已然有数。
西侧角门的守门人是个姓王的老头贪杯但每月“那几天”会特别警惕可能收了钱嬷嬷侄儿的好处。
这说明那个交接并非无人察觉只是被刻意忽略了且有一定规律。
下午她借口练习曲谱需要安静再次求得允许去了那处靠近碧波池的临水小阁。
这一次她并非练琴而是选择了一个隐蔽的、恰好能远远望见西侧院墙和那道不起眼的角门的窗口。
寒风凛冽她裹紧单薄的衣衫蜷在窗下借着枯枝的遮掩死死盯住那个方向。
时间一点点流逝手脚冻得几乎失去知觉。
她咬牙忍耐目光一瞬不瞬。
终于在日头西斜天色将暗未暗之际角门那边有了动静! 一个穿着灰布短袄、头戴毡帽、农户打扮的年轻男子提着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麻布口袋出现在了角门外。
他并未立刻敲门而是左右张望了一下显得颇为警惕。
片刻后角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露出一个头发花白、酒糟鼻的老头半张脸——正是守门的王老头。
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王老头又探头朝院内看了看这才将门开大些侧身让那年轻人进来。
年轻人快步进门并未深入院子而是就着门房的阴影将那个麻布口袋递给了王老头。
王老头接过掂了掂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随手从怀里摸出个小酒壶塞给年轻人又拍了拍他肩膀低声说了句什么。
年轻人点头哈腰接过酒壶揣好迅速转身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门外。
王老头则提着那口袋四下瞅了瞅缩回门房关紧了门。
整个过程极快不过片刻工夫若非刻意盯着几乎难以察觉。
萧镜璃屏住呼吸将每一个细节牢牢刻入脑中。
年轻人相貌普通但动作利落不像寻常农户。
那口袋看起来颇有分量。
王老头果然收了“好处”(那壶酒)并且对流程十分熟悉。
所以所谓的“家乡土产”并非直接交给钱嬷嬷而是先由王老头中转?那口袋里的东西真的只是土产吗? 她需要知道王老头之后会怎么做?是直接将口袋送去给钱嬷嬷还是… 她强压下立刻跟上去的冲动知道自己此刻任何异常的举动都可能引来怀疑。
她耐心地又等待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装作活动冻僵的身体若无其事地离开小阁。
回去的路上她刻意绕了一段远路经过西侧门房附近。
门房紧闭里面隐约传来王老头哼小调的声音似乎心情颇佳。
接下来的大半日萧镜璃一边进行着枯燥的训练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钱嬷嬷和王老头的动向。
钱嬷嬷一如往常严厉刻板训斥了几个偷懒的官妓并未见任何异常。
王老头也一直待在门房偶尔出来溜达一圈并未见他提着那个口袋往内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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