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秦始皇是个女儿控来着第二百六十九章 冯氏之秘在郑
许栀低头看着漆盏中浮动的热雾最终没有饮。
桃夭连忙道:“是我让李贤不与你讲此事。
” 木窗外滴落的雨连成了银丝水汽沆瀣咸阳在春日时节也有些像江南散文诗中的朦胧。
“我知道。
他瞒了你的死讯。
而且我还知道若不是你因我之言先进韩宫我入殿必被韩安杀死。
” 桃夭从此言中听出嬴荷华已知晓了李贤当日在新郑行事的前后大概。
李贤那时去了南楚他成功游说楚王拒绝助韩。
桃夭想那个时候最有可能得到嬴荷华心的人应该是李贤但是他将权势标榜更高不惜借着他父亲的人将嬴荷华滞留在韩地。
由着嬴荷华入新郑韩王宫他没想过要把嬴荷华的性命放在心上。
如今他的错失怨不得任何人。
许栀说着推开了窗但并未注意到对面阁楼有人在看她。
她兀自垂首望着雨幕看到阁楼底下没有伞的路人奔跑着躲雨的窘态溅起了泥泞的黄点子她甚至觉得还有些有趣。
而桃夭意外地听到嬴荷华的话。
无哀无愁像是意料之中。
“李贤这样做我并不意外我不怪他。
” 在许栀看来李贤就像是这躲雨的人方重生于此病急乱投医做出再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意外。
何况她当年就觉得他不对劲也是时刻提防的。
现如今更清楚了几分李贤的性格倒觉得还好所料无差。
因此她还生出了几分识人断物的自信。
李贤却瞳孔一缩长久以来用伪装渲染着的笑意冷了下来。
他搁下手中的盏。
她语调平静本以为当她想明白当年他的行为后会勃然大怒可连想象中的怨愤也没有。
他在她心中便是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甚至还比不得她当日见到陈平时不能掌控陈平的担忧。
春日的雨水不似冬日寒凉此刻落在李贤的身上却比在冰天雪地之中还要冷寂。
他朝怀清作了礼人就离席了。
“荷华”桃夭刚要准备说自己来见她是李贤所托。
结果下一刻厚重的帘布被人拨了开。
饶是来得太快李贤突兀地出现令桃夭也愣了一下没来得及去解释。
“还以为你不现身了。
”许栀并不意外她说了直接唤人在右边加了个席案。
雨水把他浇得有些湿冠发也不整洁还沿着鼻梁眉骨在淌水。
李贤堂而皇之地进到帘内他自己也没管这种可以说是失礼的“狼狈”。
“公主谈及了臣臣自当洗耳恭听。
距离近些也好时刻回公主的话。
” 李贤一边说一边取了漆盘中的巾布将脸擦干。
许栀也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寻思着她也没说他什么坏话更没怪他之前的胡作非为。
何故他看着她演出一种怨妇的神色? 在谁面前都能装成一种为人臣子的谦恭实际上他自己是什么货色扪心自问该是明白。
于是许栀没顾及桃夭在场的避讳。
“与姨母谈及往事时自然要监察在场。
你这时候愿与我言谈总比半夜三更来宫中寻我好不说让你洗耳恭听我已甚为欣慰。
” 闻言桃夭不由得多想。
芷兰宫守卫森严他这样也太大胆了。
“荷华你怎知李贤在此?” “临渊阁的字迹总不能是李廷尉所书。
” 李贤想着她总归还把自己的笔迹给记着了总算舒坦了一点“公主聪慧。
” 许栀腹诽他这会儿又能和颜悦色地开口了。
这谁能受得了? 她偏头示意李贤坐下。
“与其站在外面淋雨不如一同饮茶续话。
” 李贤坐下道:“公主为何出宫?” “本是要去上将军府上但今日早朝之后将军一直未返。
” 李贤抬眸不紧不慢道:“公主前些日子去寻王贲可看见了什么?” “你怎知我去见了王贲?” 他道:“自是王贲告知于我。
” 许栀心下一怔李贤这关系网也拉得太宽了些怎将王家也联系上了。
王贲不像是会将秘密保护张良这种事给旁人说的。
之前也没听说王贲与李贤关系有多好。
除非是王贲有求于他。
许栀还没想清楚这其中的缘由转口问道:“今日姨母寻我又是何事?” “我本是要先见荷华可我到咸阳时才知你已去了邯郸。
” 许栀想起了一个人她纠结一番后还是说了出来。
“我在邯郸时遇到了一个人。
他从梁山出宫赶赴邯郸如今想来他所问的不只是张良为何在秦更多该是您的事。
” 尽管许栀省略了他的名字可桃夭捧盏的手还是有些不稳当。
桃夭眼中的波澜转瞬即逝还是与先前无差。
“他活着就好。
其他随风吧。
” 桃夭话音落帘间静幽幽只有雨在响。
在场三人皆若有所思。
李贤捏住了袖口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已然远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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