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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东苏维埃特区根据地第二十四回 沿河水战急 神兵助夺船

1934年盛夏的乌江像一条暴怒的黄龙裹挟着山洪冲刷着黔东大地。

浑浊的江水卷着泥沙和断木在礁石间咆哮穿梭撞击出丈高的浪花水雾弥漫在两岸的山崖间让连绵的山峦都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朦胧。

沿河淇滩镇坐落在乌江畔的山坳里镇口的青石码头被江水浸得发黑十几艘木船并排泊在岸边船身被江水拍打得轻轻摇晃。

码头上架着两挺重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江面枪身上的铁锈在潮湿的空气中泛着红痕——这是黔军杨畅时旅的防区也是红军西进的必经之路。

“报——红三军先头部队到了龚滩离淇滩只有三十里!”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进镇公所军帽歪在一边草鞋上沾满了泥浆手里的信纸被汗水浸得发皱字迹都晕开了几分。

杨畅时正对着地图喝酒青花瓷酒杯里的烧酒晃出细密的酒珠闻言猛地把酒杯掼在桌上酒液溅湿了地图上“乌江”两个字在纸上晕出一片深色的水渍:“慌什么!一群土包子红军有什么好怕的!”他站起身腰间的指挥刀撞在桌腿上叮当作响“传我命令把所有渡船都开到北岸烧了码头栈桥让红军插翅也飞不过乌江!” 副官面露难色手指紧张地抠着腰间的皮带:“旅长南岸还有咱们一个营没撤回来要是烧了栈桥他们……”“管不了那么多了!”杨畅时一脚踹翻椅子椅子腿撞在墙角的花盆上陶土花盆“哐当”一声碎裂泥土混着花瓣洒了一地“红军来了谁都活不成!留着渡船就是给他们铺路烧!现在就烧!”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到南岸的红军指挥部。

枫香溪来的神兵法队驻扎在山神庙里庙门前的老槐树上拴着几匹战马正甩着尾巴驱赶蚊虫。

张羽让光着膀子坐在门槛上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纵横交错的伤疤那是当年跟黎纲旅拼杀时留下的有的是刀伤有的是枪疤在阳光下像一条条暗红色的蚯蚓。

他手里拿着麻绳正帮着红军战士修补草鞋粗糙的麻绳在他指间灵活地穿梭突然听到传令兵的报告他猛地攥紧了手里的麻绳草鞋的草绳被勒断了好几根细小的草屑飘落在他布满老茧的手背上。

“杨畅时这狗娘养的是想把咱们困死在南岸!”张羽让咬牙骂道黝黑的脸上青筋暴起额角的伤疤因为愤怒而微微颤动。

他身后的神兵们也炸开了锅二十多个汉子围了过来有人拍着胸脯请战:“羽让哥咱们泅水过去夺船!当年抢粮船的时候这点水算什么!”也有人犯愁蹲在地上摸着怀里的神符:“乌江水流太急听说北岸架了机枪这一过去就是活靶子啊……” 红三军三团团长贺炳炎走进来他左臂空荡荡的袖管在风中飘动——那是早年在战斗中失去的伤口处的布条被汗水浸得有些发黄。

此刻他手里拿着一张羊皮地图地图边角已经磨损用麻线仔细地缝补过他指着淇滩镇的位置说:“杨畅时把渡船都集中在北岸码头还拉了铁链锁船硬攻肯定不行。

贺军长命令咱们三天内拿下渡口不然主力部队过不去后续的作战计划就全泡汤了。

” 张羽让凑到地图前粗糙的手指划过蜿蜒的乌江河道指尖在地图上留下淡淡的泥痕:“我从小在乌江边长大这江跟我自家院子似的熟。

淇滩下游三里有处回水湾水流缓岸边有芦苇荡一人多高的芦苇能藏人。

”他指尖重重敲在一个不起眼的礁石标记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就是这儿鹰嘴岩礁石后面水浅能摸到北岸去。

” 贺炳炎眼睛一亮独臂在胸前抱得更紧了:“你有把握?这几天山洪刚过江水可比平时急多了……”“放心!”张羽让拍着胸脯胸肌上的刀疤跟着颤动像一条活过来的蜈蚣“咱们德江神兵里有十几个‘水鬼’水性比鱼还灵闭着眼都能在水里辨方向。

当年在滥弯坡抢黔军粮船就是咱们凫水过去的悄无声息就把船夺了!”他转身对身后的弟兄们喊声音洪亮得像庙里的铜钟“会水的都站出来!今晚跟我去捞船给红军搭座过江的桥!” 二十多个神兵齐刷刷站出来个个胸脯挺得笔直像一排排挺拔的青松。

其中一个矮壮汉子往前跨了一步他是张羽让的堂弟张羽翊个子不高但身板结实水性在整个神坛里数一数二据说能在水里憋气一袋烟的功夫。

“哥算我一个!”他拍着腰间的水葫芦葫芦是用老葫芦掏空做成的外面裹着防水的油布里面装着提神的草药酒“我闭着眼都能摸到北岸!” 贺炳炎握住张羽让的手掌心的老茧磨得人发烫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印记:“羽让兄弟这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红军战士会在南岸佯攻放枪、唱歌给你们打掩护。

记住安全第一实在不行就撤回来咱们再想办法千万别硬拼。

”张羽让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牙缝里还沾着早上吃的玉米碴:“团长放心明早保证让红军踩着船过江!要是办不到我张羽让提头来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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