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西山第94章 万不帮食指砸断黎树下提干 陈寿高之死也与黎树下有关
盛夏的海岛骄阳似火空气灼人。
高三连的坑道施工也进行得如火如荼。
连队利用两天时间清理现场彻底消除事故隐患。
连长和赵恩才跟一班、二班指导员和二排长严力光跟三班、四班昼夜两班倒凿岩掘进放炮。
三排长雷祥明和五班长罗未来带五班、六班两班倒排渣、运送混凝土、捣固被覆。
老栾吃住在工地困了躺在工具房里水泥袋子上打个盹。
最让他放心不下的一是洞顶往下掉石头再是放炮、排哑炮。
排除隐患不光靠排险还靠经验。
新兵初次打坑道进了坑道内提心吊胆不让戴安全帽都不行。
不管新兵老兵拳头大的石头砸在脑袋上当即开瓢。
砸在安全帽上虽然死不了人也得脑震荡。
有的老兵们司空见惯随意把安全帽丢在一边。
老栾在现场监督对不戴安全帽的战士进行严厉批评。
导火索虽然防水防潮断头处容易受潮必须截掉一截才能插上雷管否则延迟燃烧被当成哑炮。
做过截短处理的导火索与雷管衔接不紧会影响起爆。
导火索被重物挤压或者被岩石砸过也会延迟燃烧出现哑炮。
高三连工地上空压机“轰隆隆”昼夜响个不停。
几个月没下雨高三连菜地里抽水机也“突突”地响个不停。
老宋和王明义和班排一样排班站岗。
夜晚除了渔火和航标灯整座海岛一片漆黑。
只有雁过山坑道内外灯火一片通明。
“北小圈”弥漫着石屑和硝烟味儿是官兵们在工地上带回来的。
坑道内岩壁上出现渗水立缝为了确保施工安全坑道每向内掘进五米拱架跟进被覆五米边掘进边被覆。
搅拌混凝土石子供应紧张绝不能停工待料。
守六连主动向守备区请缨承担打石子的“艰巨”任务马上引起有关领导的高度重视立刻召开党委会讨论研究。
有的常委提出在守六连召开“训练与施工相结合现场会”向全要塞区推广经验。
有的常委提出不同意见高三连常年施工年年打下拖靶为什么不在高三连召开现场会?守六连坑道施工半途而废让高三连停止“全训”接下烂摊子更不公平。
如果弄巧成拙再让“硬骨头连队”称号蒙羞得不偿失。
有的常委认为只因为这样才让守六连哪里跌倒哪里爬用事实说话:硬骨头连队就是硬。
看问题要一分为二硬骨头是在施工训练中摔打出来的。
庭院里驯不出千里马花盆里长不出万年松…… 党委会的争论还在激烈进行没形成统一意见政治部已经开始行动。
在党委会上政治部梁主任坚决反对召开这样华而不实、空对空的现场会。
会场外的高副主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紧锣密鼓筹备现场会迅速组成两个写作班子一个班子起草“现场会”讲话材料另一个写作班子撰写新闻稿。
海岛交通不便按部就班等于迟到。
等领导上岛、现场会开完再写材料和新闻报道耽误了一趟船新闻变成旧闻材料成了马后炮。
在海岛部队搞新闻报道必须像用高射机关枪截断拖靶钢丝绳必须违规打提前量才能上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写作班子马不停蹄去往码头坐一艘地方小船来到一座没有人烟的荒砣子上先打一上午石子进行体验。
在体验过程中一个干事不慎砸了手指头好在不是拿笔的那只手包扎之后继续体验。
还有一个干事搬石头“累吐了血”实际上是嘴唇干裂说“吐血”是为了事后写“花絮”。
几个人打了半个小时石子只把礁石上的海蛎壳敲碎了一层。
大家坐在砣子上一边吃饼干喝汽水一边兜素材谈想法推路子。
在回岛途中路子被小船趟出来靠上码头形成主题。
晚上两套班子分头撰稿。
会议组由笔杆子姚国权执笔第二天上午九点之前拿出初稿再讨论修改完善。
“姚笔”用行李绳将额头捆扎吊在梁上蹲在椅子上写了一夜没动地方。
天亮后有人推门进去先被烟呛出来再顺门缝往里一看以为“姚笔”被词憋住想不开上吊了赶紧去医院喊医生前来救人。
抢救小组推开宿舍门“姚笔”蹲在椅子上睡着了。
地上铺着一层烟头和稿纸有的烟抽了半截有的剩下烟蒂有的整根扔在地上有的稿纸只写了几个字有的写了半行字有的一个字没写。
八点五十五分“姚笔”按时猛醒坚持画完最后一个句号把笔朝身后一扔仰倒。
护士们把他抬上担架送到医院抢救。
报道组由快枪手左林森执笔。
“左笔”一晚上喝了一瓶半“广鹿茅台”啃了三个猪蹄子吃了四只猪耳朵写了八千字的长篇通讯《硬骨头连队就是硬》一稿下来一个字不改。
写完一页守在门口的放映员送打字室打印一页。
半夜三更守六连报来新的新闻线索:某“硬骨头”班长感冒发烧说胡话还在高喊:“别管我!一定要完成施工任务……”高副主任指示连队指导员对该班长缓吃退烧药、缓打退烧针、缓送医院马上派干事蒋林海跑步去连队拿了小本子坐在该班长床前等他再喊出新的豪言壮语充实到文章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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