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孕第186章 送客
夜里悄寂云层深厚。
苏遮月隐隐约约听得远处有喧闹之声像是永寿园方向酒席还未散。
但隔了太远声音像是飘在云端里。
苏遮月跟着那小厮穿过廊道还是忍不住打探道:“请教小哥不知原先那位北宁王爷在哪座府邸……是这样我们掌柜的还有药要往那儿送。
”她临时想了一个由头。
不想那小厮怪异地看她:“哪来原先的北宁王就咱家王爷一个呀!” “一个?”苏遮月震惊地问“头一个么?” “那当然。
”小厮看她的眼神更奇怪了“这北宁取的是‘镇北寇宁定天下’之意除了我家王爷谁能担当得起?” 苏遮月困惑更深又急切追问:“若是没有那宫中可有讳字为璋的王爷?” 那小厮对宫闱之事所知甚少哪个字也不知道一时答不上来但听得苏遮月这样一个身份还不如他的下人问住心里更是不悦当下反客为主 “你一个送药的下人打听这么多皇家之事做什么再胡乱打听便叫你护卫把你舌头割了让你蹲大牢去!” “是是。
”苏遮月不敢多语诺诺点头。
一路到府侧门外她都安分守己没有再说话。
那小厮将她送出门“砰”一声就从里把门关上了。
这条后巷不挨着永寿园顺着一条约莫一丈宽的河沟那水色和天色一样黑沉沉的全然看不见底。
时不时有夜风穿巷而过掠上了水汽吹到后颈滋起一阵凉意。
苏遮月不敢靠近河沟靠着另一边的墙走时不时前后张望她怀中藏了银票担心有贼人来偷。
虽是天子脚下王府地界但也许有人会灯下黑趁乱打劫。
这银票若是她自己的倒也罢了无非身外之物却又不是她的若是遗失实在难以交代她加快了脚步一心只想赶紧将银票、木牌都交还给那伙计把事情了结了。
这么绕着王府外侧转到了正门口忽地目光一顿。
方才还寂静的府门口此刻站满了人俱都提着灯笼被护卫团团围在当中的是两张轿辇。
第一张轿辇已经落下了帘子想是人已经上了轿。
第二张轿辇的人才刚上去下头奴仆还跪着地四肢落地当着踩脚蹬另有三四个婢女帮忙提着长得逶地的裙摆将那身型略显臃肿的主人扶上了轿子帘子落了下来。
苏遮月没看清那主人的脸但看这仪制阵仗该是宫里出来的贵人。
直到护卫护送着轿子启程而去苏遮月才瞧见站在正门台阶上的人蓦地愣住。
是平叔。
虞戟的老管家。
现在应当是王府总管了。
苏遮月见他手里提着一盏宫灯模样比印象里老迈了许多后背也微微的佝偻但那目光似依旧犀利老辣。
他本是送完贵客便该回去的但忽地将灯笼微微提起往苏遮月的方向探照了下。
隔着三四丈的路两厢对视苏遮月忽地有一阵欣喜只以为他认出自己了不由地上前两步想唤一声“平叔。
” 不想他转头与下人说了几句跟着便一道离开了仿佛那一眼什么也未见的。
苏遮月刚刚升起的雀跃之心再次缓缓地落下。
原来还是没认出来…… 或许那本就是她的幻念从来没有发生过。
陆陆续续有客人谢宴离开王府门外的车马坐轿来了又去。
苏遮月茫然地望着那处那高耸的殿宇气派的门庭那灯笼下的砖墙那些来来去去的客人…… 这是她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这座新京里的北宁王府早已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
不管是这华丽富贵的建筑还是里面的人和物都与她没有关系了。
一阵说不出的感觉从苏遮月的心头漫开并不像先前那般绞痛只是空落落的触不到边际。
“叮当——” 一阵铜铃声从耳边传来苏遮月被唤回了神朝铜铃出声处看去。
如今信佛信道的贵家妇人不少有的为求出行庇护在马头上、轿子上也缀了佛铃车马行走时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铃声提醒前方避客深夜的铃声愈发醒神好似也有一种驱邪的功效。
苏遮月听得心定了下来抬手掖了下胸口的银票。
——是了她还有事办。
本想着那伙计应该是在等她的但是到了地方苏遮月却不见人她四下里找了找都不见人影。
苏遮月想了想许是人还在茅房便走到之前与那伙计指的茅房处因想起管事的说的名又喊了几声也无人出来。
苏遮月想起之前离开时对方摇摇晃晃的样子担心他时昏倒在了茅房里便用袖口把口鼻掩了。
也好在她此刻是男装倒不必讲究男女顾忌。
然而到了茅房里一看却空无一人。
苏遮月愣了下莫不是得了病去瞧大夫了吗? 她遍寻不得只能出了茅厕。
她从怀里掏出那木牌“荣和堂”三个字刻着应该是个药馆既能和北宁王府的生意应是不小的打听一下便能打探到。
不知何时升了夜雾永寿园的灯火都蒙了一层。
苏遮月心头无端地骇跳将木牌收好循路往客店方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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