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孕第195章 无生
一灯如豆苏遮月原想强自撑过一夜可渐渐眼皮打颤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得有人在说话 “……瞧您这悬胆鼻仰月口厚长大耳酒池粮仓俱是丰满……真乃万中无一的大贵之相只是如今时运不济待得流年转利绝是飞黄腾……啊!” 一道杀猪般的嚷叫响彻整层牢狱。
苏遮月一下惊醒过来额上沁出冷汗只道是外头又有提审或巡查见油灯还有最后半点呼地一下吹灭了悄步走到牢门边。
原是又有犯人被送来只见着那高大的牢吏一手抓着一人的后背另一手从边上那火盆架上取了一根烧红的铁棍直接怼在那犯人的嘴前 “继续说!” 火星呲呲仿佛下一刻便要捅入那喋喋不休的嘴那犯人吓得一个魂飞魄散然而双手双腿被缚只能拼了命地后仰一边摇头嚷喊道:“不不不不说了小人不敢了!!……啊啊!” 原是那牢吏一个轻微手晃松散的火星子从铁棍上落下落在那犯人的衣服上直接烧穿了一个洞底下皮肤烫伤激得那人又叫又跳。
苏遮月在门边听着只觉得方才的说话声甚是耳熟似是之前那位骗她和邹大娘的年轻术士不由再靠近了些门就着那火盆的光张眼望去还真的是那人。
多日不见这游方术士竟也变得十分狼狈。
身上只一身脏乱的道袍顶上的帽冠散脱不堪。
原本那张清俊的一张脸此刻又青又肿左边脸上一个明显的掌印嘴角破开还沾了许多血迹口中叫饶不已。
那狱官见人训顺了将铁棍随手扔回到火盆里跟着将痛喊不已的人就着脖子提起一路狠拽到了牢门口打开门抬脚一踹把人直给踹了进去。
许是踹得力道极大将人踹到了墙上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连带着苏遮月这边的墙都是一震上面陈旧的墙灰扑簌簌地落下露出裸露的砖面。
那术士关在苏遮月隔壁的一间牢房苏遮月也不敢太过张望悄悄退开了些 那门口的狱差一边关门一边冲着那里头斥道: “给我老实待着!” 牢门重重地关上那狱差接着在牢锁上又多缠了几圈锁链绑得严实了方才转身离开。
这牢墙只一层砖石隔着并不隔音苏遮月在这间待着也能清楚地听到墙那头仿佛要爬起来又摔下伴随着几声吃痛的声音窸窸窣窣地折腾了许久。
突然间没了动静。
苏遮月不知对方是昏了过去还是终于老实了下来左右此人心术不正招摇撞骗诓人钱财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她不再去理会一心琢磨起荣和堂的事来。
之前去荣和堂抓人时那些衙差是如此声势浩大连看诊抓药的人都不放过何以突然间便能轻易放过了竟连陈四之死都不作详查? 莫不是找到了什么别的疑处有什么新的疑犯么? 她胡思乱想着也没什么头绪到了晚时牢吏又照常来送饭。
苏遮月起身走到牢门边像往常一样望去忽然间有一瞬的奇怪。
对面走到门前取饭的并不是从前那个步履蹒跚的老犯人。
她借着牢吏点燃的烛灯又往对首其他几间牢房瞧去。
无一例外全是陌生面孔。
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遮月虽未与那些犯人说过话但这几日下来每逢送饭都能瞧见几次面目身形多少有些熟稔了怎么全变了? 她心下没来由的慌张忍不住再行往前紧靠在牢门边上想再瞧瞧有没有没换的犯人可是几圈张望下来但凡她能瞧见的牢房都换了人。
苏遮月困惑之下不禁回想起来今日自那年轻术士关进来后也没有牢吏再过来那换房必定是在之前了。
应是在她昏睡那一阵可她竟睡了这么久么? 但转念一想牢里犯人变换牢房本是常事她自己也从原先的一间牢房改换到这里这么多人一起也或许是为了防止犯人在牢房呆久了做些不干净的手脚没叫她换兴许是已经换过了一次? 苏遮月不由地抓紧了铁栏杆掌心冰冷的触感让她稍稍定了下心。
牢吏饭食一间间送过来。
待到那术士关的一间突然绕开只送到她这儿。
苏遮月在门边取饭食时便听得那术士在伸手哀求:“差大哥行行好给口饭吃。
” 那牢吏并不理会只给苏遮月打了汤水递了粥饭。
苏遮月见这人非但落罪关进这大牢里牢吏竟连水饭都不给了不由地也有些许感叹。
她将饭食端在桌边兀自吃了只是时不时便听得墙那边传来一声又一声细弱的哀嚎声。
苏遮月心知那术士招摇撞骗惯了这般哀声连连怕也是装模作样的更多些。
晚食过后她点了油灯坐在草席上就着袁珂送来的那本西厢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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