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十亿物资谁还当后娘第15章 穿越了
脑袋里像是塞进了一整个施工队正拿着电钻和冲击锤进行一场毫无章法的交响乐表演。
剧痛沉闷的钝痛一波波从后脑勺炸开顺着脊椎骨往下蔓延牵扯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每一次心跳都像有把小锤子狠狠敲在头盖骨上。
沐颜汐艰难地掀开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勉强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黄不拉几、布满龟裂的泥墙。
屋顶是黑黢黢的、歪歪扭扭的椽子上面覆盖着厚厚的、颜色可疑的茅草几缕吝啬的天光从缝隙里挤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肉眼可见的灰尘颗粒。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气味钻进鼻腔——是潮湿的霉味、劣质油脂的哈喇味、某种排泄物的骚臭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中药苦涩味儿。
这环境……沐颜汐混沌的脑子艰难地运转着比她当年创业时租的地下室还要惨烈十倍。
她下意识地想抬手揉揉剧痛的后脑手臂却沉重得像灌了铅。
指尖触碰到的地方黏腻、带着点硬痂感。
她勉强扭过头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自己枕着的……一块颜色灰暗、硬邦邦的“枕头”上面洇开了一片深褐色的、已经半凝固的污渍。
血? 记忆如同被搅浑的泥潭碎片疯狂翻涌、碰撞。
属于现代沐颜汐的清晰而冰冷:坐拥十几个亿物资的静止空间六个亿砸下去的末日堡垒瑞士军刀厂的钛合金匕首佛跳墙的浓郁香气柴油发电机的低沉嗡鸣……那是她为自己打造的、固若金汤的王国。
而另一股截然不同的记忆则如同冰冷的污水带着绝望和麻木汹涌地灌入她的脑海强行挤占每一个角落。
沐颜汐十九岁大胤朝北疆边陲清河村人。
父母双亡靠着一点微薄积蓄和做绣活艰难过活。
一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兼冤大头。
一切的根源在于那个叫谢澜之的男人。
谢澜之清河村百年难遇的麒麟儿十五岁便投身边军。
如今不过二十三岁已是北疆边军赫赫有名的昭武校尉——正六品武职掌一营精兵五百人直属北疆大营主将麾下。
身材高大面容冷峻是原主沐颜汐眼中天神般的存在。
两年前谢澜之的老爹谢乘风——一个常年咳嗽、面黄肌瘦的老头子——突然病重家里砸锅卖铁也凑不够药钱。
消息传到原主耳朵里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掏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甚至变卖了爹娘留下的唯一值钱的一支银簪捧着那点救命钱跪在了谢家门前。
唯一的条件:嫁给谢澜之。
谢澜之当时正好回乡探亲看着跪在门口、眼神炽热又卑微的少女再看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父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厌恶这种被胁迫的感觉更厌恶这个乘人之危的女人。
但最终孝道压过了厌恶他点了头。
一场仓促又寒酸的婚礼。
没有聘礼没有花轿原主自己扯了块红布当盖头就进了谢家的门。
谢澜之当晚就回了军营留下原主和一个烂摊子。
这个烂摊子堪称地狱级副本: 婆母张春花:五十出头精瘦刻薄三角眼颧骨高耸嘴唇薄得像刀片。
典型的欺软怕硬、自私自利、视财如命。
谢澜之是她最大的骄傲和摇钱树对这个“买”来的儿媳她打心眼里瞧不起认为是高攀了她儿子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原主嫁进来后她就成了甩手掌柜家里所有的活计——洗衣做饭、喂鸡喂猪、打扫院子、伺候病号公爹、甚至给两个小崽子把屎把尿——全都理所当然地压在了原主身上。
稍有不顺心指桑骂槐、克扣饭食是家常便饭急了上手掐拧也是有的。
口头禅:“我们谢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澜之的钱是留着光宗耀祖的不是给你这丧门星糟蹋的!” 公爹谢乘风: 六十不到但常年病痛折磨得他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咳喘下不了床。
性格懦弱对张春花言听计从对这个儿媳也谈不上好只当是个伺候他的免费劳力。
原主记忆里他很少说话偶尔开口也是虚弱地使唤她端茶倒水、倒夜壶。
大嫂王秀芹:谢澜之大哥谢大河(一个在镇上打短工的窝囊废)的媳妇。
三十岁左右身材壮硕一脸横肉嗓门奇大。
好吃懒做嘴碎嫉妒心极强。
嫉妒原主年轻嫉妒她能嫁谢澜之(虽然她男人是谢澜之兄长但谢澜之出息了她家却沾不到太多光)。
最喜欢在张春花面前煽风点火给原主穿小鞋还总想指使原主帮她干活。
口头禅:“哎呦喂到底是城里来的娇小姐(讽刺原主是破落户)这点活都干不利索?我们家大河媳妇当年……” 二嫂李杏花:谢澜之二哥谢大海(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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