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人李建国第204章 余额不足时的红色提示
零点一过酒吧像被拔掉一层嘈杂人影稀落只剩三四桌还亮着微光。
李明宇、顾晓妍、李砚舟、林汐玥、程彦哲、郑国锋六个人占着靠窗的老木桌杯壁的水珠缓缓下滑替他们数时间。
00:40 服务员轻步过来托盘空着声音压得只够这桌听见——“各位还需要再点吗?吧台一点就收了再晚只能给软饮。
” 郑国锋先抬手:“不喝了给我一杯热水就行明儿还得开工。
”其余几人跟着摇头。
李明宇晃着杯底最后一圈威士忌没喝只补一句:“把这些喝完就散不再续了。
”服务员点头退远脚步像怕踩碎夜里仅剩的安静。
快到凌晨2点了OLD HOUSE酒吧内灯光渐暗悠扬的爵士乐也缓缓停歇预示着夜生活的尾声即将来临。
酒吧的大门被侍者轻轻推开一股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猛地灌了进来让刚从温暖室内走出的6个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12月的夜晚尤其是刚下过大雪之后空气仿佛被冰封了一般冷得刺骨。
他们不约而同地紧了紧领口有的将围巾又绕了一圈有的拉高了羽绒服的拉链试图将自己包裹得更加严实以抵御这彻骨的寒意。
夜色中路灯昏黄的光影与飘落的雪花交织在一起为这寒冷的冬夜增添了几分静谧与凄美。
每个人的呼吸都化作了一缕缕白雾在冷空气中迅速消散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格外清晰而沉重。
他们的脚步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足迹伴随着细微的“咯吱”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因为知道要喝酒李砚舟便没有开车。
六个人先后走出那扇霓虹玻璃门各自钻进不同的出租车—— 李砚舟替顾晓妍拉开后排车门两人并肩坐进同一辆回了政法大学; 李明宇和林汐玥紧随其后上了第二辆。
郑国锋独自拦了第三辆程彦哲插着兜站在路口等一辆空车滑停钻进后排报了“清北美院”便靠窗不再说话。
四辆出租车像四枚被夜色弹出的子弹沿着不同的弹道各自驶向更深的黑。
清北市街灯昏黄像被夜雾泡发的旧胶片。
四辆出租车沿着高架、沿着旧巷、沿着还亮着绿灯的十字路口把六个微醺的年轻人分别卸在城市的不同坐标。
滨海肿瘤中心特护走廊天花板嵌灯二十四小时不灭LED冷白被地砖反射成二次尸光。
李建国坐在3B区尽头的不锈钢排椅椅面温度16℃比体温低21℃却比他的心高出一整座火山。
他的手里有一张A4纸70克双胶白云牌批号印在右下角小得像尸检编号。
纸原本平整此刻却布满褶皱——横向七道纵向三道像被胡乱揉过的遗书又被仓促展开。
每一道折痕都嵌着汗渍湿度让纤维膨胀纸面起毛边缘半透明像被啃噬的蚕茧。
那纸是《病危(重)通知书》标题黑体小二加粗字与字之间没有缝隙像一排钉帽。
李建国盯着“病”字里的“丙”突然断开裂成“内”于是整行字变成“病危通知人书”——死亡通知人正是他自己。
十分钟前护士小张推开特护病房门门轴发出“吱——”长音像牙科钻头滑过釉质。
她没穿白大褂只着蓝色隔离衣胸口别着“值班护士”徽章反光像迷你停尸牌。
她把纸递过来动作轻却带着职业性的果断仿佛递的不是死亡预告而是一张普通化验单。
李建国伸手去接指尖碰到她的指尖温度28℃比正常低9℃像摸到一块刚从冰柜拿出的纱布。
小张低声说:“沈医生在里面抢救先签字我们好继续用药。
”声音被压成一条线线里裹着歉意却更像裹着“程序如此”的免责。
她没等李建国回应转身回病房隔离衣下摆扫过门框发出“沙沙”像尸袋拉链在预演。
早上6点 滨海肿瘤中心职工食堂位于地下一层负8米无窗24小时靠新风系统换气。
李建国端着餐盘盘里两荤一素:红烧大排、韭菜炒蛋、青菜外加一份白米饭总计18.5元。
他左手端盘右手把饭卡贴上刷卡机机器发出“嘀——”长音比平时高半度像ICU里心电监护突然掉线的长鸣。
液晶屏幕原本显示绿色“18.50”下一秒跳红: “余额:2.30元” 那行红字不是纯红而是#D俗称“动脉血红”RGB值与检验科危急值报告单同款。
数字“2”像被削掉一半的主动脉弓“3”像断裂的导管末尾的“0”则是一只空洞的眼眶。
刷卡机顶部有一颗LED报警灯同步亮起闪频200次/分与室颤波形完全吻合。
李建国盯着那灯视网膜立刻被烙出一片光斑像被除颤板电了一下。
食堂阿姨隔着玻璃喊:“充不充?后面排队呢!”声音被扩音器放大带着金属回授像手术刀片刮过不锈钢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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