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176章 你烧的不是人是开关
地窖里的空气像凝固的尸水阴冷、潮湿带着腐烂木头和陈年泥土混合的腥气。
我趴在地上指甲因为用力撬开运输箱的金属扣而崩裂渗出的血丝混着尘土在掌心凝成肮脏的纹路。
箱子发出沉闷的“咔哒”一声露出了里面嵌在黑色防震泡沫中的核心——一枚指甲盖大小闪烁着幽微蓝光的芯片“林氏07 - Ω”。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某种被推到悬崖边缘的、孤注一掷的兴奋。
我小心翼翼地捏起它那冰冷的触感仿佛直接传导进了我的神经中枢。
姥姥那台老掉牙的红灯牌收音机已经被我拆得面目全非几根临时焊接的线路歪歪扭扭地连接着一个简易的卡槽。
我屏住呼吸将芯片稳稳地推了进去。
收音机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电流嘶鸣旋即归于平静。
被我改装过的小小液晶屏上雪花闪烁了几下跳出了一行冰冷的绿色字符。
Ω - 07:记忆锚点已激活等待第七声笑。
一瞬间地窖里所有的寒气都钻进了我的骨头缝。
我浑身发冷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
刚才在祠堂外我为了破坏那诡异的“π停顿”仪式而发出的那声短促的笑那声被我当做武器的笑……原来不是破坏是触发。
我不是在反抗我是在叩门。
不等我从这巨大的荒谬和恐惧中回过神来一股庞大的信息流不受控制地涌入我的脑海。
这是我的“金手指”那个能让我看见、解析一切数据流的诡异能力此刻它像一台失控的服务器疯狂地将所有关联信息下载到我的意识里。
无数条淡蓝色的数据链在我眼前交织成一张巨网网的中心就是我刚刚激活的“Ω - 07”。
而从这个中心点延伸出十二条或明或暗的线。
共十三具“Ω”编号模型。
七具已“激活”包括我自己。
六具“待命”。
而在这张巨网的末端一个最不起眼、却标注着最高权限的节点赫然写着一个名字——林秀芝。
我的姥姥。
她是最后一把钥匙。
我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撞翻了旁边的空酒坛巨大的声响在地窖里回荡却无法盖过我耳中尖锐的鸣响。
我跌跌撞撞地冲出地窖冲回老屋的卧室从枕头下摸出那个一直开着录音功能的录音笔。
赵婆子在被“清洗”前被顾昭亭打晕时我把它塞在了她的衣领里。
我按下了播放键。
电流声过后是赵婆子含混不清的呓语像是被梦魇攫住了喉咙:“……不能点……第七根……第七根烛不能点……点了……点了魂就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第七根烛。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祠堂里那九根长明烛的影像清晰地浮现出来。
我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只有第七根烛的颜色偏黄而且燃烧时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类似毛发烧焦的怪味。
村里老人都说那是用特殊的“人发混蜂蜡”特制的为了镇住某个最凶的邪祟。
邪祟?还是……别的什么? 我像疯了一样冲出家门目标是村委会那间尘封已久的档案室。
村长那把老旧的钥匙被我从他家窗台上轻易拿到。
档案室里堆满了发黄的纸张空气中弥漫着纸张腐朽的酸味。
我不管不顾发疯似的翻找着手指被粗糙的纸张边缘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终于在一个标着“杂项”的牛皮纸袋里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火葬场的接收记录三十年前的。
记录很潦草但有一条规律却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睛。
从三十年前开始每年的七月十五中元节都有一具无名女尸从镇上的医院被秘密送到村里的火葬场单独火化。
没有姓名没有来历只有一个冰冷的编号。
而接收人那一栏的签名龙飞凤舞我却认得——顾昭亭。
骨灰去向:混入制烛原料。
我瘫坐在地上手里的纸张轻飘飘的却重若千钧。
每年七月十五顾昭亭都会把自己关在祠堂里一天一夜村里人都说他是在为他早逝的妻女“赎罪”。
现在我才知道那不是赎罪。
那是例行的维护是为一个长达三十年的恐怖计划添加燃料。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
“他不是疯子。
”顾昭亭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的疲惫“老K……他不是你们眼中的疯子。
” 我慢慢回头看着他那张布满沧桑的脸眼神冰冷如刀。
他似乎没指望我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是‘林氏女教师’的学生。
我们都曾是她的学生。
老师她……总说一句话‘记忆比肉体更永恒’。
老K把这句话当成了圣经。
他觉得肉体会衰老、会背叛、会消亡但记忆可以被编码可以被储存可以……永生。
所以他想建造一个‘不会死的记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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