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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185章 她画的不是画是活人的墓志铭

我把自己蜷成一团死死地陷在姥姥家东屋那张冰冷的旧炕里。

木板咯吱作响像某种年久失修的骨架在暗中呻吟。

寒气从炕面渗入脊背皮肤上浮起细小的疙瘩仿佛无数看不见的虫子正顺着骨缝爬行。

手机屏幕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微弱的光线勾勒出我惨白的脸鼻尖凝着一层薄汗在冷光下泛着青灰的湿意。

屏幕上那七幅我冒险偷拍下来的画像七个无声的诅咒。

扭曲的人形红黑交错的线条如同一根根涨破皮肤、暴露在外的血管疯狂地爬满了躯干。

有几个节点像是疼痛的震中被反复涂抹、加重墨色深得仿佛要滴下血来——那不是墨是凝固的淤血是皮下溃烂的痕迹在我眼前缓缓渗出腥甜的铁锈味。

我不敢开灯这间屋子正对着院门任何一丝光亮都可能成为黑夜里别人眼中的靶子。

风从窗缝钻入吹动窗帘的一角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有人在门外屏息等待。

金手指的能力在脑中自动运转一遍遍地回放着昨夜偷窥到的那一幕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

母亲刘翠花就那样跪在赵婆子家堂屋冰冷的水泥地上右手食指上沾满了混着朱砂的墨汁在铺开的宣纸上用力地、神经质地划动着。

她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绷紧呈现出一种缺血的白色指甲边缘甚至裂开了一道细口渗出暗红的血珠混进墨里留下点点猩斑。

我看得清清楚楚每当她的指尖在纸上按下一个点或是划过一道弧线她另一侧的肩胛骨就会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一下——那不是肌肉的痉挛是神经被外力强行牵引的反应像有钩子在皮肉下拉扯。

起初我以为那只是癫狂中的随意涂抹但现在当我将这抽搐的频率和画上那些加重的节点联系起来时一个可怕的念头攫住了我。

那不是在画那是在按压。

就像有一个看不见的行刑者正用一根根冰冷的针扎进她的皮肉之下而她我那可怜的母亲正凭借着最原始的触觉记忆用自己的手指在纸上复刻出那种异物嵌入身体的深度、角度以及随之而来的、撕裂般的痛楚。

我能“听”到那声音——针尖刺破皮肤时细微的“噗”声肌肉纤维被撑裂的闷响还有她喉咙深处压抑的、几乎听不见的呜咽。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指尖发麻仿佛那痛楚正顺着我的神经逆流而上。

我必须找到源头。

一个被我忽略了的名字——陈金花村西废邮局退休前的负责人她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像一棵老树根系遍布全村的陈年旧事。

夜色是我最好的伪装。

我避开村里那几条亮着路灯的主路像个幽灵般潜入村西那栋早已废弃的二层小楼。

空气里弥漫着纸张腐烂和灰尘混合的霉味吸一口喉咙便泛起干涩的痒意。

脚下是碎裂的瓦砾和散落的信封每一步都踩出沉闷的“咔嚓”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荡像有人在身后尾随。

我没敢用手机照明只能借着窗外稀薄的月光在成堆的旧信件和报纸里翻找。

顾昭亭的警告言犹在耳——老K那伙人有新的探测仪能主动干扰电子设备。

终于在一个贴着“人事档案”标签的牛皮纸袋里我找到了陈金花退休前整理的一些资料。

随着一沓文件的抖动一张泛黄的旧照片轻飘飘地滑落掉在我的脚边。

我捡起来那是一张合影照片下方用钢笔标注着:一九九八年槐树镇中心小学女教师合影。

照片里十几个梳着时代特色发型的女教师并排站着笑容质朴。

但我的目光却死死地钉在了她们身后的背景墙上。

那墙纸是红黑两色交错的菱形花纹。

我的心跳骤然停滞耳膜嗡鸣仿佛有一根铁针正缓缓刺入太阳穴。

这纹路……这该死的、交错的菱形纹路它的某些线条走向竟然和我母亲画中那些代表着躯干的线条隐隐重合! 这不是巧合是坐标是密码是某种仪式的图腾。

我立刻举起手机对着照片和墙纸的细节拍了几张。

就在我准备关掉屏幕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右上角的电量显示——一个鲜红的“3%”。

不可能! 我出来时电量明明是78%! 顾昭亭那张严肃的脸猛地浮现在我脑海里他说过的话像警钟般敲响:“越靠近植入点耗电越快。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湿透的衣衫紧贴皮肤寒意如蛇般缠绕脊椎。

这里有东西或者说有过东西。

我立刻将手机关机塞进早就准备好的锡纸袋里隔绝一切信号。

同时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调动金手指的能力将那张照片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女教师的脸特别是那片诡异的墙纸牢牢地刻印在记忆深处——那红黑的纹路像烙铁般烫进我的视觉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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