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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248章 她不说话可心跳在写遗书

阁楼上的静默室正在被我重塑。

我撤掉了墙上所有用于定位的视觉标记地板上那繁复的九瓣莲纹也被我用一整块厚重的黑布严密覆盖——布面粗糙如老树皮压在脚底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某种被惊扰的虫豸在低语。

我甚至拆开了旧棉被将一团团棉絮塞进墙角和门缝指尖触到那些蓬松却带着陈年霉味的絮团时仿佛在填塞记忆的裂缝。

棉絮吸走了最后一丝回音空气变得粘稠而沉重连呼吸都像在吞咽湿沙。

这里正被改造成一个绝对的真空一个连我自己的心跳都会被吞噬的茧。

我盘腿坐在黑布中央布料摩擦着裤管发出几乎不可闻的窸窣。

闭上眼我启动了那种我无法向任何人解释的能力。

昨夜那股溪水般的情绪流再次在我的意识中回放起初它平缓、微弱像月光下无声流淌的河带着一丝铁锈与枯草混合的冷香。

但这一次我剥离了所有杂念将全部心神沉浸其中。

我不再满足于单纯地“感受”而是开始“读取”。

我放慢了它的流速一帧一帧地拆解分析它的每一次起伏每一次波动。

然后我找到了。

一种固执的、几乎融入背景噪音的节律。

三下平缓的流动紧跟着一次突兀的、短促的激荡。

三缓一急。

这个频率像一把尘封的钥匙瞬间开启了我记忆的锁。

我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耳膜嗡鸣仿佛有无数细针在颅骨内侧轻轻敲打。

这不就是刘翠花年轻时画素描的笔触节奏吗? 她习惯用三笔缓慢的线条铺陈暗部再用一记迅疾的短线勾勒轮廓。

那是我童年时最熟悉的景象之一就像她指尖永远洗不掉的炭粉味像她每次画到得意处心跳漏掉的那一拍——那一下像夏夜里突然坠落的萤火无声却灼热。

她没有失联。

她一直都在。

那个占据了她身体的东西可以模仿她的言行举止可以复制她的生活习惯却无法复刻她灵魂深处的、独一无二的节律。

她正在用“情绪”书写就像我们小时候用树枝在湿润的沙地上一笔一划地写下只有彼此才懂的秘密。

那个“哑姐”是监狱而真正的刘翠花是囚徒。

我的指尖冰凉像被井水浸透的铁丝可心里却燃起一团火烧得胸口发烫喉咙干涩。

我冲下阁楼木梯在脚下发出吱呀的呻吟像某种垂死生物的喘息。

我翻出母亲留下的那个旧木箱箱盖开启时扬起一阵陈年的樟脑与霉灰混合的气味。

箱底静静地躺着一件被虫蛀了几个小洞的红色毛衣。

我小心翼翼地抽出其中一根最完整的毛线剪下一缕缠绕在自己的小指上。

毛线粗糙而温热像一段凝固的血。

这是“我们的颜色”在那个非黑即白的童年里这抹红色代表着反抗、秘密与联盟。

我走到院子里刘翠花常坐的那把竹椅还在老地方。

竹节在夜风中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椅面沁着凉意。

我蹲下身将那缕红线小心地压在竹椅一根不起眼的横梁下指尖触到竹纤维的毛刺像触到她曾经藏在袖口里的纸条。

位置隐蔽只有刻意弯腰才能看见。

做完这一切我退到院墙的阴影里将自己变成一块沉默的石头所有的感官都聚焦在那把空无一人的椅子上。

夜风贴着地面游走带来远处厨房里水滴落盆的轻响还有泥土深处蚯蚓蠕动的微震。

没过多久“哑姐”端着一盆刚洗好的菜从厨房里走出来。

她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目光像例行公事般扫过院子。

然而就在她的视线掠过那把竹椅的瞬间我捕捉到了。

通过我那被催化到极致的感知我“看”得清清楚楚——她右侧的颧肌发生了一次持续了零点二秒的、极其微弱的收缩。

肌肉的颤动像冰面下的一道裂痕快得几乎无法捕捉却在我耳中炸开一声尖锐的蜂鸣。

这个反应太快太“标准”快得像教科书上的案例。

一个正常人哪怕是看到一件完全陌生的东西出现在熟悉的环境里其困惑和探究的表情启动时间也远比这要长。

我清晰地记得几天前我故意把刘翠花亡夫最爱用的那杆烟枪放在桌上真正的刘翠花看到时只是指尖无法抑制地轻轻颤抖了一下她的情绪像投入石子的深潭波澜只在最深处荡开表面上只有无尽的悲伤与平静。

而这个“哑姐”她的反应不是来自情感而是来自计算。

像一个程序在数据库里找到了匹配项然后执行了“惊讶”这个指令。

但程序终究会有延迟和破绽。

那一夜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早地回到了静默室。

我从冰桶里取出一块事先准备好的铜片它的寒意刺骨握在手中像一块凝固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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