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255章
我抱着那个冰冷的檀木盒一步步从坟场往回走。
雨后的山路泥泞不堪鞋底每一次抬起都带着湿土沉重的黏连发出“噗嗤、噗嗤”的闷响。
空气里弥漫着青草和湿土混合的腥气像是一场盛大祭奠后久久不散的余韵钻进鼻腔时带着一丝铁锈般的凉意。
我的指尖紧紧扣着盒子的边缘木纹粗糙的触感刮过指腹那上面残留的究竟是母亲的气息还是一个长达五年的谎言? 村口小卖部的灯光在薄暮中晕开一团昏黄像一只孤独的眼睛在渐浓的夜色里微弱地眨动。
李婶正弯着腰从屋里搬出一大筐湿漉漉的艾草水珠顺着草叶滑落在水泥地上砸出细小的水花。
她喘着气用围裙擦了擦手视线落在我怀里的盒子上随即又很快移开带着一种乡下人特有的、不愿探究他人伤心事的体贴。
“晚照回来啦?”她声音沙哑像被风吹皱的纸。
我点点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雨总算是停了这艾草再不晒就得烂了。
”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草叶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巷口格外清晰。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对了昨儿半夜你家顾哥又来我这儿买黄纸了?” 我的心跳猛地一滞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血液在耳膜里轰然倒流。
李婶没注意到我的异样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唉真是个长情的孩子。
都五年了每个月十五雷打不动地来买一沓。
风再大雨再大都没断过。
上次我多嘴问了一句这是烧给谁的他也不说就盯着山那边的方向半晌才回我一句‘该烧的一个都不能少’。
” 我的指尖一瞬间变得冰冷刺骨指甲嵌进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
顾昭亭那个沉默地为我撑起一片天的男人从未对我提过半个字。
而“五年”这个数字像一把淬了毒的钥匙精准地插进了我记忆中最幽深黑暗的锁孔——那正是我母亲失踪的时间。
李婶口中的“山那边”就是我刚刚回来的地方那片孤零零的坟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李婶告别的只记得回到那栋熟悉又陌生的老屋时四肢都还是僵硬的鞋底沾着的泥块在门槛上蹭出一道长长的黑痕。
我将檀木盒轻轻放在母亲曾经的梳妆台上木盒与漆面接触时发出一声轻响像一声叹息。
然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靠着门框滑坐在地后背贴着冰凉的木板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不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站起来肺里灌满潮湿的空气带着陈年木头和灰尘的味道。
借口整理阁楼上的旧物我踩着嘎吱作响的楼梯走进了那个积满灰尘的空间。
每一步都让木板呻吟灰尘在斜射进来的光柱中翻腾像无数微小的幽灵在跳舞。
阁楼的窗户很小光线昏暗无数微尘在狭窄的光柱里飞舞。
我一眼就看到了搭在旧木箱上的那条军绿色毛巾是顾昭亭前夜落下的。
水痕尚未完全干透摸上去还带着一丝潮湿的凉意布料紧贴指尖留下湿润的触感。
我将它轻轻展开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惯有的、混着淡淡皂角和烟草的味道那味道曾让我安心如今却像一根细针扎进神经。
就在我准备将它收起来的时候指腹触及到一个异样的凸起。
在毛巾内侧的边缘有一圈用墨绿色丝线缝出的、细密到几乎看不见的针脚。
针脚里缝着一枚早已褪色的布片小得像一片指甲盖边缘磨损触感粗糙。
我闭上眼睛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大脑四周的景象开始模糊而我手中的这块布片却在脑海中被无限放大、清晰。
这是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秘密——我能读取并放大记忆的细节。
那是特种部队内部才会使用的身份隐标每一枚都对应着独一无二的士兵编号。
但这枚布片上最重要的编号部分却被人用极其锋利的手法刻意剪掉了。
只留下一个空洞的框架像一个被剜去眼珠的眼眶。
一阵寒意从我的脊椎骨攀升至后脑头皮发麻仿佛有冷风贴着皮肤游走。
我猛然想起昨夜他洗完澡背对着我擦拭身体。
昏暗的灯光下他宽阔的肩胛骨上一道狰狞的旧疤随着他的动作突然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当时我以为是战场留下的伤可现在回想那根本不是子弹或刀刃造成的创口那是一条粗糙、不规则的磨损痕迹像是长年累月被沉重的铁链反复摩擦、血肉模糊后才结下的丑陋疤痕。
我闭上眼脑海中无数零碎的片段开始疯狂地旋转、碰撞、串联:坟场上那个不属于任何一座坟墓的烧纸灰烬堆李婶口中每月十五的祭拜被刻意销毁的身份隐标还有那道不像是战斗伤痕的疤……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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