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274章 谁在叫你
我闭着眼端坐在房间中央眼前却并非一片黑暗。
我的金手指像一台最精密的放映机正以我的意志为轴无声地回放着属于律师周三的每一个瞬间。
他第三次不动声色地查看公文包夹层指尖的轻微颤抖被放大了千百倍每一次触碰那半片焦黑的布角都像是在触摸烙铁——皮肤上泛起刺痛的灼热感仿佛神经末梢正被无形火焰舔舐。
他第五次低头核对焚化记录视线却并未真正聚焦在那些冰冷的编号上而是飘忽地扫向焚化间的铁门。
那扇门锈迹斑斑边缘渗着暗红的氧化铁像干涸的血渍;门缝里漏出一丝微弱的风声带着金属摩擦的低频震颤钻进耳道如同有人在极远处用指甲刮擦玻璃。
他第七次猛地抬头望向房门的方向每一次都伴随着骤然收紧的瞳孔和抑制不住的喘息。
那喘息短促而湿重混杂着喉间压抑的咯响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成一种近乎呜咽的节奏。
整个下午他是一只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木偶而我就是那个藏在幕后的提线人。
孙会计将那三张写着名字的身份卡混入“残骸转运袋”时我的计划就已经启动。
那不仅仅是三张卡片那是三根扎进律师周三心底的毒刺。
我早已用金手指“读取”了焚化间通风管道的全部物理参数包括那独一无二的共振频率。
每当东南风起那条陈旧的金属管道就会变成一个天然的低频声波放大器。
顾昭亭按照我的指示在管道外壁最薄弱处用金刚石针尖轻刻了三道几乎看不见的划痕那不是破坏是塑造是精准地制造一个共鸣腔。
我曾低声对他说:“名字不会说话但风会替它们喊。
” 此刻风声来了。
在我的“回放”中律师周三终于下定决心他从夹层里抽出那片写着“陈金花”的布角走向角落的焚化炉。
他的冷汗浸湿了后领布料紧贴脖颈黏腻冰凉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恐惧与决绝混合的酸腐气息——那是汗液与皮脂在极度紧张下发酵的味道混着公文包皮革的老化气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窒息感。
他正要将布角投进火里焚化间的通风管道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微却清晰的唤声。
“老金……” 那声音嘶哑、遥远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又像是贴着他的耳蜗响起。
它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震颤颅骨带着一种金属锈蚀般的摩擦音质仿佛由无数微小颗粒在共振中拼凑而成。
律师猛地抬头惊恐地四下环顾除了摇曳的火光和冰冷的墙壁空无一人。
风穿过管道发出呜呜的嗡鸣如同无数冤魂在低语。
那声音起初是单调的呜咽渐渐分化出多个层次——有女人断续的啜泣有老人压抑的咳嗽还有一个孩子模糊的呼唤全都藏在风的腹语之中。
他颤抖着手将布角扔进火焰。
火苗向上窜起扭曲成一张痛苦的人脸橙红与深黑交缠眼窝处腾起两团幽蓝;在火光最亮的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火焰的轮廓中一闪而过的是“李阿婆”那三个字。
那字迹如炭笔勾勒又似灰烬自行排列带着灼烧纸张的焦味扑面而来。
他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双目失神口中喃喃自语:“谁在叫你……谁在叫你……” 而在通风管道的另一端孙会计蹲在阴影里用一截粗短的蜡笔在一张废弃的记录表背面一笔一划地记录下律师的每一句呓语。
他的手很稳像是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
蜡笔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轻响像雨滴落在铁皮屋顶又像某种低语的应答。
就在这时我的感知中忽然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异常。
那不是来自律师也不是来自孙会计那是一股极细微的回响如同水滴落入深井源头……指向陈医生的检测室。
我猛地睁开眼房间里的空气似乎也随之凝滞。
窗外的风戛然而止连灯丝的嗡鸣都仿佛被抽离只剩下一瞬的真空般的寂静。
门被轻轻推开顾昭亭走了进来他脸上没有计划成功的喜悦反而带着一丝凝重。
他的脚步很轻鞋底与地板接触时几乎没有发出声响但我能感觉到他呼吸的节奏比平时慢了半拍像是在刻意压制某种内在的波动。
他将一张打印出来的纸递给我上面是一段起伏的波形图。
“088型号脑电波出现异常波动语言区域被激活持续了1.3秒。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时间点就在律师听到第一个名字的时候。
” 我盯着那段代表着“回应”的波形心中一片冰凉随即又燃起一股更为炽热的火焰。
我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也像是在对顾昭亭解释:“她们不是在听名字……她们是在回应。
” 我们以为这只是一个精巧的心理攻势利用声学原理和人的负罪感制造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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