骶神经之恋顾总的隐秘战场第40章 无声的壁垒与裂痕
顾宅厚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将室外微凉的夜风与隐约的草木气息彻底隔绝。
门内是灯火通明却异常寂静的玄关昂贵的水晶吊灯洒下冰冷的光辉映照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仿佛一个没有温度的华丽囚笼。
顾砚辞脚步未停甚至没有看身侧的苏晚晚一眼径直穿过宽敞得有些空旷的客厅向着通往二楼卧室的弧形楼梯走去。
他的背影挺拔依旧西装革履包裹着颀长身躯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规律仿佛刚才在车上那短暂的、近乎缓和的氛围从未存在过。
但苏晚晚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重新笼罩在他周身的、比之前更加厚重冰冷的壁垒。
那不仅仅是被迫暴露隐私后的屈辱更像是一种……对自己竟在车上那一瞬间流露出脆弱和依赖的、迅猛而凶狠的反扑。
他厌恶那种失控厌恶自己竟然在她面前因为疼痛和疲惫显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
所以他要用更深的冷漠更坚固的防线将那个短暂的、松懈的瞬间彻底抹杀。
苏晚晚沉默地看着他略显僵硬却坚持独自上楼的背影没有出声也没有试图跟上。
她理解这种反应甚至可以说是预料之中。
顾砚辞就是这样一个人像一只受伤后极度警惕的猛兽任何试图靠近的善意都可能被他视为威胁从而引发更激烈的抵触。
她停在楼梯口听着他沉稳的脚步声在二楼走廊尽头的主卧门开关声中消失这才轻轻吁出一口气。
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直到此刻在只剩下她一个人的空间里才敢稍稍放松。
掌掴顾文轩的狠厉面对突发危机的冷静在车上与他那番暗藏机锋的对话……每一幕都在脑海里快速回放带来一种深沉的疲惫。
然而她的休息并未持续多久。
几乎是在顾砚辞进入主卧不到十分钟一声压抑的、如同困兽濒死般的低吼隐隐从二楼传来伴随着某种重物倒地的闷响。
苏晚晚心脏猛地一缩没有任何犹豫转身疾步冲上楼梯。
她没有敲门直接拧开了主卧未反锁的门把手。
室内的景象让她瞳孔微缩。
主卧极大装修是冷硬的灰黑色调符合顾砚辞一贯的审美奢华却缺乏生气。
此刻原本整齐放置在床头柜附近的一个中世纪风格金属落地装饰灯倒在了地上显然就是刚才闷响的来源。
而顾砚辞就在那片狼藉不远处。
他没有躺在床上甚至没有坐在沙发上。
他背对着门口高大的身躯蜷缩着靠坐在冰冷的地板与床沿之间的角落里。
双臂紧紧环抱着屈起的膝盖头深深埋在臂弯里整个人缩成一种极具防御性的姿态。
他不再是那个在发布会上光芒四射、在董事会上运筹帷幄的商界帝王更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无助蜷缩的孩子。
他身体的颤抖即便隔着几步远的距离苏晚晚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蔓延开来的、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绝望的、自我厌弃的气息浓烈得几乎令人窒息。
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连呜咽声都死死堵在喉咙里只有那破碎的、沉重的喘息暴露着他正承受着何等剧烈的内心风暴。
苏晚晚的脚步顿在原地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紧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疼。
她知道他骄傲知道他敏感知道他痛恨任何形式的怜悯。
她更知道白天在寿宴上那场“漂亮”的反杀看似赢得了同情与敬佩实则将他最不堪的伤疤血淋淋地公之于众这对他而言不啻于一场精神上的凌迟。
此刻所有的压力、屈辱、愤怒、无力感……在他独自一人时终于彻底爆发。
她站在原地没有立刻上前。
她知道此刻任何言语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甚至可能适得其反刺破他最后一点强撑的尊严。
她只是静静地站着如同一个沉默的影子给了他一个绝对安全、可以肆意崩溃的空间。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告知:我在这里但我不打扰。
时间在压抑的喘息和无声的陪伴中缓慢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顾砚辞身体的颤抖渐渐平息了一些但那深埋着头、拒绝与外界沟通的姿态却丝毫未变。
苏晚晚这才动了。
她没有去扶他也没有去收拾那倒地的灯饰。
她只是转身走向房间自带的、设施齐全的小厨房区域。
她动作熟练地烧水找出干净的毛巾用热水浸湿、拧干然后又倒了一杯温度适宜的温水。
她端着水杯和温热的毛巾重新走回他身边。
依旧没有说话。
她先将水杯轻轻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床头柜上。
然后她蹲下身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将那块温热的毛巾小心翼翼地、轻轻放在了他紧握成拳、指节泛白的手边。
热毛巾散发着氤氲的蒸汽带着一点人间烟火的暖意。
顾砚辞的身体在她靠近时瞬间绷紧如同受惊的弓弦。
但在感受到那毛巾传来的温度而非预想中的触碰或言语时那紧绷的肌肉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毫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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