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都市中当鬼医第5章 老宅新邻初尝人间温暖
冰冷的晨光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三婶家出租屋窗帘的缝隙将空气里悬浮的、昨夜残留的恐惧尘埃照得无所遁形。
三婶瘫在墙角那张咯吱作响的塑料凳上蜡黄的脸深埋在臂弯里肩膀随着无声的抽泣微微耸动。
铁柱缩在里屋门框的阴影里像只受惊的雏鸟只露出半张惨白的小脸。
我靠着冰凉的墙壁眉心深处那道由阴差烙下的契约印记如同新嵌的刀片每一次意识的触碰都带来尖锐的刺痛。
“渡魂医”、“初一十五”、“十八岁夺命劫”、“十死无生”……那冰冷无波的宣判带着冥土的寒气在脑海中反复碾压。
巨大的孤独和宿命的重量几乎要将我碾碎在这廉价的复合地板之上。
“小念……”三婶的声音闷在臂弯里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透着被恐惧彻底抽干的疲惫“你……你也瞧见了。
那东西……是冲你来的。
” 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只剩下一种被逼到绝境的、近乎麻木的疏离“铁柱还小……我们……担不起了……” 那股钝痛深入骨髓。
我成了灾星一个会招来午夜鬼魂、引来阴差审判、注定活不过十八岁的灾星。
留在她们身边是最大的残忍。
“我明白三婶。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撑着墙壁站起来身体的疲惫远不及灵魂的沉重。
除了身上这件铁柱的、印着褪色卡通火箭的旧T恤我只带走了一样东西——那个昨夜被我死死攥在手里、此刻塞在裤袋里的旧手机以及我默默走进那间仅容转身的狭窄隔间从吱呀作响的床板下拖出一个沉甸甸的旧帆布背包。
背包里是爷爷留下的根基:油布包裹的《黄帝内经·素问》(现代简体注释本)线装影印、纸页泛黄脆弱的《金匮要略拾遗》铜版纸彩印、图谱精细的《本草图谱精要》。
它们承载着苏家悬壶一脉在现代的微光。
还有一个巴掌大小、包裹着多层软布的小小叶紫檀木盒盒子里是几块昨夜我从“济世堂中医诊所”那焦黑断壁下亲手扒出的、边缘锐利、刻着“悬壶”残痕的青铜碎片。
冰冷、沉重仿佛凝聚着毁灭的雷霆和爷爷最后消失的重量。
背包甩上肩头紫檀木盒紧贴后背那冰凉的触感是唯一的锚点。
推开复合板门城市清晨特有的、混杂着汽车尾气与煎饼果子油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三婶和铁柱缩在屋内的阴影里凝固成两座沉默的雕塑。
踏出门槛走进被高楼切割得支离破碎的晨光。
身后门被死死关上的闷响以及防盗链挂上的金属刮擦声彻底斩断了最后一丝被庇护的可能。
目标明确——城西老城区“梧桐里”17号。
爷爷留下的前铺后居老宅。
大车穿过钢筋水泥的丛林喧嚣渐远。
梧桐里一条被时光遗忘的老街狭窄得仅容一车通行。
两侧斑驳的门面房和小院沉默地诉说着旧日。
空气里飘浮着油条、豆浆和陈旧木料混合的气息。
“济世堂中医诊所”的焦黑招牌斜挂在隔壁18号的门框上玻璃粉碎内里一片狼藉浓重的焦糊味如同不散的阴云。
几个早起晨练的大爷大妈远远驻足指指点点脸上交织着惋惜与隐秘的恐惧。
“邪乎……” “苏老神仙……” 议论声如针刺耳。
我低头加快脚步停在17号门前。
青砖灰瓦的两层小楼比周遭更显古朴沧桑。
临街是两扇漆皮剥落、沉重无比的实木门板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老式黄铜挂锁。
门楣上一块积满厚尘的木匾“济世堂”三个行楷大字在尘埃下隐现——昨夜那毁灭的雷霆仿佛刻意绕开了这血脉的归处。
钥匙藏在门廊第三块松动的地砖下。
指尖触及冰凉的黄铜岁月沉淀的重量入手。
“吱呀——” 沉重的木门推开一股混合着浓郁草药陈香、旧书纸墨与淡淡尘埃的独特气息如同无形的屏障瞬间隔绝了门外世界的市井喧嚣。
狭长的天井头顶是被四周屋檐切割出的方正天空几丛顽强的青草从青石板缝隙里钻出。
天井尽头小门通向居室。
左侧临街铺面门板紧闭格子木窗棂上糊的桑皮纸破洞透出微光。
踏入天井的瞬间—— 嗡! 脑海深处沉寂的悬壶星图骤然苏醒!银蓝色的光芒不再是警惕的尖啸而是如同倦鸟归巢般温顺平和地流淌起来发出细微而舒适的嗡鸣。
灵魂深处那道冰冷的契约烙印带来的尖锐痛楚竟奇迹般地……缓和了一些。
这里是根。
沉重的背包落在冰凉的石阶上。
铺面不大几排顶到天花板的暗红色老药柜占据了大半空间无数小抽屉贴着泛黄的手写标签:当归、黄芪、三七、蝉蜕……沉淀的药香浓得化不开。
一张宽大的、布满岁月包浆的紫檀木诊案居中案角放着磨损光滑的脉枕。
角落堆着蒙尘的捣药罐、铜秤。
时光仿佛在此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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