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废后医妃她拽开了第9章 锦华宫暂安 风雨暗藏杀机
锦华宫西偏殿的日头总是来得晚些。
玉宁踩着板凳给窗棂糊新窗纸碎纸屑落在青石板上像撒了把雪粒。
苏晚蹲在药圃边拔草指尖沾着泥土眼前的蒲公英开得正盛——这是她用半匹旧缎子向内务府小太监换来的种子如今长得比冷宫时旺盛百倍。
“娘娘您看这薄荷!” 玉宁跳下板凳捧着株带根的草药跑过来叶片上的露水沾湿了她袖口 “昨儿小桂说东偏殿的刘贵人咳嗽得厉害要不要送些过去?” 苏晚接过薄荷叶汁染得指尖发凉。
刘贵人是个年近四十的老宫嫔住在东偏殿快十年了平日里连院门都少出。
她想起三日前刘贵人送来的香囊针脚歪歪扭扭里面塞着干枯的茉莉和艾草至今还躺在妆匣最底层。
正午的日头晒得药圃暖洋洋的小椿端来午饭时却噘着嘴: “娘娘今儿的米里又有沙子还有这白菜帮子都快腌成酸菜了!” 陶碗里的糙米饭确实掺着不少碎石清炒白菜边缘发黄一看就是放了两天的剩菜。
玉宁气得直跺脚:“肯定是婉贵妃搞的鬼!上次送来的炭火全是湿的熏得人直流泪这回又克扣粮食!” 苏晚用筷子拨拉着米粒想起冷宫里馊掉的黑面馍。
她放下碗走到水缸边洗手: “把米多淘几遍沙子挑出来。
白菜帮子腌成酸菜正好下饭省得他们说咱们不知好歹。
” “可咱们是按低等嫔妃份例领的呀!” 玉宁不甘心地嘟囔。
苏晚擦干手看着院角那棵老槐树——去年的枯枝上竟抽出了新芽。
“在冷宫里连馊饭都得抢着吃。
” 她声音很轻却让玉宁瞬间红了眼眶“现在能有口热饭有片瓦遮头就够了。
” 未时三刻东偏殿的刘贵人竟拄着拐杖来了。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褂子鬓边别着朵蔫了的绢花进门时被门槛绊了下手里的食盒差点摔在地上。
“妹妹别见怪姐姐眼神不好使了。
” 刘贵人把食盒放在桌上里面是几块卖相不好的绿豆糕 “听说妹妹会认草药姐姐这咳嗽总不好想讨些薄荷叶子。
” 苏晚递过刚晒好的薄荷叶却见刘贵人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人体图上——那是她用炭笔在废纸上画的骨骼结构肋骨处标着“胸腔”二字。
刘贵人的手指在袖中抖了抖接过薄荷叶时袖口露出道旧伤疤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
“姐姐这伤...”苏晚下意识地问。
刘贵人慌忙拉下袖口勉强笑道:“早年摔的不碍事。
” 她匆匆告辞时又塞给玉宁一包蜜饯说是自家做的。
等刘贵人走后苏晚打开蜜饯包里面的梅子上沾着细小的白色粉末。
她捻起一颗放在鼻尖闻甜香里混着股极淡的苦杏仁味——是桃仁磨的粉少量服用能止咳过量却会让人头晕恶心。
三更梆子响过玉宁和小椿早已鼾声四起。
苏晚摸黑点燃蜡烛从床板下抽出藏着的废纸。
烛光里纸上渐渐显出沈家老宅的轮廓:前院的石榴树父亲书房的雕花窗还有母亲绣房里那架落满灰尘的古琴。
她想起父亲沈巍出征前的模样铠甲上的血污还没洗净却笑着把她架在肩上:“清辞乖等爹爹打跑了敌人给你带草原上的雪莲花。
”可现在父亲成了通敌叛国的罪人关在天牢里等着秋决。
泪水滴在纸上晕开炭笔的痕迹。
她猛地擦掉眼泪在纸角画下一个药瓶——那是当年婉贵妃宫里“丢失”的安胎药瓶原主记忆里瓶身上刻着缠枝莲纹样和刘贵人袖口的伤疤形状出奇地相似。
“娘娘?” 玉宁被惊醒看见她家娘娘对着图纸发呆烛光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株在寒风里摇晃的野草。
“夜深了快睡吧。
” 苏晚摇摇头吹灭蜡烛时窗外突然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像猫爪踩在青石板上。
她屏住呼吸听见墙根下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有人在埋什么东西。
天快亮时苏晚在墙根下挖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片干枯的夹竹桃叶和上次内务府送来的“当归”里掺的一模一样。
她捏着叶子想起刘贵人袖口的伤疤——那不是摔伤分明是被利器割伤后留下的十字形疤痕和刑场上刽子手的刀疤一个模样。
“娘娘刘贵人刚才让人来说她昨夜吃了咱们给的薄荷咳嗽好多了。
” 玉宁端着洗脸水进来脸上带着笑意 “还说要给咱们送些自己晒的笋干呢。
” 苏晚把夹竹桃叶扔进火盆看它烧成灰烬。
刘贵人送来的蜜饯里有桃仁粉墙根下埋着夹竹桃叶这绝非巧合。
婉贵妃的毒计恐怕已经开始了——先让刘贵人接近她再用她的草药害人到时候所有证据都会指向锦华宫。
她走到药圃边看着新长出的紫苏苗。
这些日子她教玉宁辨认草药把常用的金疮药、退烧药都晒成了干货甚至用破瓦罐做了个蒸馏器提炼薄荷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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