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公交车第357章 访客登记
我踩着碎石小路往山腰那座老宅走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风从林间穿出带着湿冷的泥土味像是从坟地里翻出来的气息。
脚下的枯叶沙沙作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谁的呼吸上。
我本不该来的可那封没有署名的信字迹歪斜如爬虫却偏偏写的是我母亲的名字——她说等你回来。
老宅的轮廓在雾中浮现灰墙斑驳檐角翘起如兽爪门楣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木匾早已看不清字迹。
我正要抬手推门眼角忽然瞥见车头前多了一块木牌斜插在泥地里被夜风吹得微微晃动。
木牌是用老槐木削成的边缘粗糙像是刚从坟边砍下来的祭木。
上面刻着三个字墨迹未干黑得发紫:“访客登记处”。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三个字像是活的在我眼前微微蠕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在墨迹里爬行。
我强压住喉咙里的腥甜凑近去看。
木牌下方用同样的墨水写着今日“访客”名单。
第一行写着:“无名老人”。
字迹苍老笔画颤抖像是临终前的手书。
第二行是:“红布女子”。
那四个字写得格外用力墨迹深陷木纹几乎要穿透过去。
而第三行我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我的名字。
不是全名只是三个字却是我从小到大最熟悉的写法。
可我从未登记过也从未见过这块牌子。
更诡异的是名字后面还有一行小字像是后来补上的墨色略浅却透着一股阴冷的意味:“身份:接引者。
来意:交接。
” 接引者?交接? 我后退半步脚跟撞上一块凸起的石板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这地方不该有登记处更不该有我的名字。
我明明是第一次来可这名单却像是早已等我多时。
风忽然停了四周死寂连虫鸣都消失了。
我抬头老宅的窗子一扇扇亮起昏黄的光像是有人在里面点起了油灯可那光不摇不晃静得不像人间灯火。
我咬牙走近木牌伸手想碰那名字指尖还未触及木牌突然“咔”地一声轻响像是骨头断裂。
我猛地缩手只见那“交接”二字的墨迹开始缓缓渗出血丝顺着木纹蜿蜒而下滴落在泥土中发出“滋”的一声轻响像是被土地吸了进去。
我胃里一阵翻滚几乎要吐出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很轻很慢像是赤脚踩在湿泥上。
我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雾太浓了浓得像是能掐住人的喉咙。
可那脚步声还在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我下意识地退到木牌旁仿佛那块破木能给我一点庇护。
然后我听见一个声音沙哑得像是从井底传来: “你也来了。
” 我浑身一僵。
那声音不属于任何人却又像极了我记忆中某个模糊的片段——小时候母亲在夜里哼的歌调子古怪词句不清却总让我做噩梦。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雾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是个老人佝偻着背穿着一件褪色的蓝布衫脚上没有鞋。
他的脸藏在阴影里只有一双眼睛白得发青像是死鱼的眼珠。
他走到木牌前抬起枯枝般的手在“无名老人”那行字上轻轻一点。
墨迹忽然亮了一下随即熄灭仿佛被什么东西吞噬了。
“轮到你了。
”他说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老人便转身走向老宅。
门无声地开了他走进去门又缓缓合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站在原地心跳如鼓冷汗浸透了后背。
可更让我恐惧的是木牌上的第二行字——“红布女子”——开始微微发烫墨迹泛起暗红像是被火烤过。
紧接着我听见了布料摩擦的声音。
很轻却清晰得刺耳。
像是有人披着红布在风中缓缓走来。
我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雾的深处。
一道身影浮现出来。
她穿着一身褪色的红嫁衣头盖着同色的盖头手里提着一只纸灯笼灯笼上画着一朵枯萎的梅花。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时间的缝隙里。
她的脚没有着地离地约莫半寸飘着。
她走到木牌前停下。
灯笼的光映在木牌上“红布女子”四个字忽然扭曲变成了一行新的字:“已交接魂归位。
” 她缓缓抬头盖头下没有脸只有一片漆黑像是被剜去了五官的空洞。
她朝我轻轻一点头然后转身走向老宅。
门再次打开她走进去门合上。
这一次我听见了锁链拖地的声音从宅子深处传来一声又一声像是在拖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我几乎瘫软在地。
可木牌上的第三行字——我的名字——开始发烫烫得我指尖一缩。
那行小字“身份:接引者。
来意:交接。
”忽然开始跳动每一个字都像在呼吸。
我盯着它脑中一片混乱。
接引者?我是来接谁的?交接什么? 就在这时我听见老宅的钟响了。
不是现代的电子钟而是那种老式的铜钟声音沉闷带着锈蚀的回音。
一下两下三下……共九下。
可现在明明是午夜哪来的九点钟?钟声落下的瞬间木牌上的名字忽然消失了连同那行小字全都化作灰烬随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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