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公交车第373章 司机的真面目
我蹲在铁门边锈蚀的铰链像老人干裂的指节轻轻一碰就发出刺耳的呻吟。
夜风从破败的墙缝里钻进来带着一股铁锈与腐土混合的腥气像是从地底深处爬出的呼吸。
我屏住气把手机电筒的光压到最低一束微弱的黄光切开黑暗照出前方层层叠叠的废弃公交车影子——它们像一排排沉睡的巨兽骨架扭曲玻璃碎裂轮胎干瘪地塌在地上仿佛被抽干了灵魂。
这里是城西公交公司早已废弃的旧车库地图上早已抹去的名字连导航都提示“该地点不存在”。
可我查了三个月的档案翻遍了七年前那场车祸的残片记录所有线索都指向这里——03路公交车最后停靠的地方。
我一步步往里走鞋底碾过碎玻璃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每一声都像在唤醒什么。
空气越来越冷不是秋夜该有的凉而是一种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寒仿佛有谁在背后盯着我却始终不敢回头。
最深处一辆深绿色的公交车孤零零地停在角落车头几乎被锈迹吞噬唯有车门旁的编号还勉强可辨:03。
我的心跳猛地一滞。
就是它。
我走近指尖触上冰冷的铁皮锈粉簌簌落下。
我用袖子擦开车头一处斑驳的锈层底下竟刻着一行歪斜的字迹像是用钝器硬生生凿出来的—— 赵德海。
三个字深得几乎要穿透铁皮。
我猛地缩手指尖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竟被锈边划破了皮血珠渗出来滴在车头像一滴泪。
赵德海……这个名字我在事故报告里见过寥寥几笔:03路当班司机当场死亡无家属认领。
可现在这三个字刻在这里刻在一辆报废车上像是一种诅咒又像是一种控诉。
我翻出随身的笔记本手有些抖。
白天我查到了赵德海唯一的亲人——他的儿子赵小川。
户籍显示他早已被注销社会关系断绝最后的记录是在城南桥洞下被救助站登记过一次。
我找到他时是傍晚。
桥洞下堆满泡沫箱和破棉被他蜷在角落脸上糊着油污嘴里含混地念着什么。
我递上一瓶水他抬头眼神浑浊却在看到我拿出父亲照片时突然笑了。
“我爸?”他咧着嘴牙缝里还沾着酒沫“他不是司机……他是孤儿院院长。
” 我愣住。
“青禾孤儿院知道吗?就在老城东头后来塌了。
”他灌了一口劣质白酒喉咙里发出咕噜声“那年民政局拨了笔修缮款我爸……贪了。
” 我屏住呼吸。
“他拿钱去赌输了个精光。
院里的车刹车早就坏了没人修。
可那天孩子们要去市里参加演出他只能开。
路上……刹车失灵车冲下桥……” 他忽然停住眼眶红了又灌了一口酒。
“死了十二个孩子全是孤儿。
我爸……疯了。
他说他听见他们在车里哭一直哭到死都没停。
”他抬起手比了个上吊的动作“他在我面前把自己吊在院门口那棵老槐树上。
可第二天绳子还在人……不见了。
” 我浑身发冷指甲掐进掌心。
“警察说他逃了可我知道……他没走。
”赵小川忽然盯着我眼神清明了一瞬“他变成鬼了。
他得开那辆车永远开接那些孩子回家。
” 我猛地想起什么——03路末班车凌晨一点发车路线穿过老城东经过青禾孤儿院旧址终点站是城西火葬场。
而所有目击者都说司机从不说话脸藏在帽檐下可每次停车车后座都会多出几个穿蓝白校服的孩子安静地坐着不哭不笑到站后……消失。
我终于明白。
赵德海根本不是冤死的司机他是罪人。
他贪了救命的钱害死了十二个无依无靠的孩子。
他畏罪自尽可魂魄不得安息。
他的罪太重连地府都不收他。
于是他被钉在那辆03路上永世驾驶接引亡魂赎那无法偿还的债。
可为什么是03路?为什么偏偏是这辆车? 我回到车库再次走向那辆报废车。
这一次我绕到车尾用手机照亮后厢。
锈蚀的铁板上有一道长长的裂痕像是被巨力撞开过。
我伸手进去摸到一块硬物——是一块烧焦的布片边缘绣着几个小字:青禾院·校服。
我呼吸一滞。
这辆车根本不是公交公司报废的。
它是当年那辆出事的校车!它被偷偷改装刷上公交涂装混入03路车队继续运行。
而赵德海的魂被某种力量束缚在驾驶座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载着那些他没能送回家的孩子在城市的暗夜里穿行。
我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很轻像是赤脚踩在铁皮上。
我猛地回头车灯忽然亮了。
昏黄的光从驾驶室透出照出一个佝偻的身影——戴着公交司机帽制服陈旧脸藏在阴影里。
他缓缓抬起手握住方向盘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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