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公交车第383章 雾锁黄泉渡
凌晨一点十七分我坐在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雾气像一层层裹尸布般缠绕着整座城市。
B13路末班车缓缓驶出站台车灯在浓雾中划出两道惨白的光痕像是从地狱深处伸出的手试图抓住什么。
我叼着半截烟火光在黑暗里明明灭灭像一颗不肯安息的心。
这趟车本该在十二点四十五分就收班了。
可调度中心临时打来电话声音冷得像冰:“老陈加开一班有特殊任务。
”我没多问。
在这条线上跑了十七年我知道有些事不能问有些人不能见有些站本不该再停。
可今晚它停了。
第七站——青槐街。
我猛地一怔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方向盘。
青槐街?十年前那场塌方之后整条街都被封了地图上早就抹去了这个名字。
可车还是停了门“嘶”地一声打开像是某种古老的契约被重新唤醒。
一个女人上了车。
她穿着黑色雨衣水珠顺着衣角不断滴落在车厢地板上汇成一小滩暗色的水渍。
可外面根本没有下雨。
整座城市干得像具枯骨连空气都带着铁锈味。
她低着头湿漉漉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整张脸脚步轻得不像活人。
她径直走向最后一排坐下时座椅发出湿漉漉的“吱呀”声仿佛那不是木头而是一块泡在棺材水里的腐木。
我按下广播声音有些发抖:“乘客您好本车即将关闭请确认是否为合法乘车……” 话没说完车门又开了。
一个男孩上了车。
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书包带子松垮地挂在肩上。
他脸色青白嘴唇泛紫右耳缺了一角像是被什么野兽啃过。
他一句话没说默默走到那女人旁边坐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在等一场早已注定的审判。
我手心开始冒汗。
第三个上车的是个穿红裙的女人。
赤着脚脚底沾着黑泥指甲上的红漆一片片剥落露出底下灰白的甲床。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泥泞的坟土上裙摆拖过地面发出窸窣的声响像是蛇在爬行。
第四个是个拄拐的老人。
左腿裤管空荡荡地垂着右手紧紧攥着拐杖嘴里不停地念叨:“不该上车的……不该上车的……”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可每一个字都像钉子狠狠戳进我的耳膜。
我死死盯着后视镜。
镜子里他们的脸模糊不清像是被水浸过的老照片。
可我知道他们不是人。
我猛地踩下刹车车身剧烈晃动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衣领。
我回头大吼:“你们到底是谁?!” 没人回答。
只有那穿雨衣的女人缓缓抬起了头。
她的脸上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有一张嘴——一张咧到耳根的大嘴嘴角裂开露出森白的牙齿像是被人用刀硬生生割出来的笑容。
她开口了声音像是从井底传来湿冷、黏腻: “司机你签了合同的。
” 我浑身一僵记忆像潮水般涌来。
三年前我妻子病重医院下了最后通牒。
我跪在庙里求了一夜没人应。
直到一个穿黑袍的老道士出现递给我一份泛黄的纸:“签了它她能活三天。
代价是三年后你替她走一趟黄泉路。
” 我签了。
那天起她奇迹般好转又活了三年零七天。
我以为是神迹直到她临终前死死抓着我的手眼神惊恐:“老陈……别去开车……别上B13……他们……在等你……” 我没信。
我以为那是回光返照的胡话。
可现在我明白了。
B13不是公交线路是引魂道。
青槐街不是站点是阴阳交界的入口。
而我不是司机是摆渡人。
电子路线牌上的字不知何时变了。
原本的“终点:城南枢纽”已被覆盖取而代之的是四个血红的字——“终点:黄泉渡”。
车窗外雾更浓了。
街道消失了路灯一盏盏熄灭像是被无形的手掐灭的烛火。
远处隐约传来钟声一下一下像是在倒数。
我低头看表指针停在一点十七分。
可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却是三年前的那个夜晚——我签下契约的时刻。
“你签了合同的。
”女人又说了一遍声音里带着笑意。
我颤抖着手摸向驾驶台下的暗格那里藏着一把桃木剑是妻子临终前塞给我的。
她说:“若有一日你看见不该见的就用它……斩断执念。
” 可我拔不出剑。
它像生了根嵌在台子里仿佛在提醒我:契约已成因果难逃。
男孩忽然转过头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叔叔你见过我吗?” 我愣住。
他抬起手指向自己残缺的右耳:“三年前B13路我坐最后一站下车再没回来。
你说你会记得每一个乘客……你还记得我吗?” 我猛地想起。
那天暴雨他坐车回家路上突发山体滑坡B13被埋。
新闻说只找到一具残骸右耳缺失。
我被调去协助调查亲眼看着他的遗体被抬出。
可当时的司机……是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诡异的公交车第383章 雾锁黄泉渡来源 http://www.llwnex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