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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小大名第39章 永禄六年寒流

明嘉靖四十二年即日本永禄六年(1563年)的早春南九州的樱花尚未绽放寒气却已穿透肥后国的山谷。

阿苏惟将站在岩屋城的天守阁上手中捏着来自釜山浦的密信信纸边缘被海风浸得发皱。

信是裴智彬所写字迹潦草得几乎认不出字里行间满是焦虑:“庆州崔氏反水大北派盯梢愈紧商路恐难维系……”阿苏惟将望着重山之外重重的叹了口气为了协调因朝鲜党争中断的商路分成他前前后后耗费了三个月拉拢对马岛宗氏、让利毛利家、安抚明国好不容易才让贸易勉强恢复可这封密信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仅存的希望。

“宫司龙造寺家的使者又来了。

”山田匡德匆匆走来手里捧着一份措辞强硬的文书。

阿苏惟将接过文书龙造寺隆信的朱印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当然知道龙造寺家连番逼迫的用意无非是借商路问题施压想在即将到来的九州争霸中占得先机。

可他能怎么办?朝鲜那边的货卡在釜山浦庆州崔氏的仓库大门紧闭裴智彬连送信都要乔装成渔民对马岛派去接应的人手也被朝鲜国水军打退。

阿苏惟将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先从领地储备里先调一批丝绸给龙造寺家就说是‘些许歉意’。

”山田匡德应声退下阿苏惟将却再次看向那封密信目光落在“庆州崔氏”四个字上眼神不由复杂了几分。

庆州崔氏是商路的重要一环负责从朝鲜内陆收购人参丝绸等再通过裴智彬的人手转销来九州。

可自从大北派掌控朝鲜国朝政这个贯会察言观色的地方豪族就开始动摇。

他们看着裴智彬被水军死死盯着看着明宗在母亲文定王后面前步步退让终于还是觉得“依附失势国王不如投靠掌权外戚”。

崔氏家主亲自带着厚礼前往汉城拜见礼曹判书柳子光承诺“断绝与日本私商往来”换取大北派对其家族产业的庇护。

崔氏反水让釜山浦的商路彻底断线裴智彬站在码头望着空荡荡的海面寒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他几次派去联络崔氏的人都被打了回来带去的礼品被原封不动的扔在府邸门前只留下一句“崔家向来忠于朝廷不敢再做走私勾当”。

更让他心惊的是在他不清楚的情况下官兵开始在港口布下暗桩不仅查扣商船甚至连渔民都要盘问再三。

“主人黑猫...崔姑娘那边传来消息庆州崔家要逼她出嫁。

”心腹管事的声音带着焦虑裴智彬闻言心中一沉。

黑猫是阿苏惟将用以连接商路的关键联络人她先前多次往返于釜山与庆州之间。

如今崔氏见这个女儿没了利用价值竟然又打起了联姻的主意。

崔家这是要彻底投靠大北派连最后一点情面都不留了。

“告诉她想办法逃出来我会派人接应。

”裴智彬咬着牙下令“告诉她或是到对马岛去找宗家或是去找她那位大叔。

” 他清楚的知道一旦她落入崔家手中自己与明宗李峘的秘密就有可能泄露。

就在釜山浦的商路陷入绝境时汉城景福宫传来了一则震惊全国的噩耗。

朝鲜明宗的独子年仅十三岁的世子李暊突然病逝。

消息传到庆尚道时裴智彬正在烧毁与朝中往来的书信。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手中的火折子“啪”的掉在地上火苗舔舐着信纸却没让他感觉到丝毫暖意。

顺怀世子(死后谥号)是明宗唯一子嗣也是这位傀儡国王在冰冷宫闱中唯一的精神寄托。

明宗李峘在被文定王后夺权后常常深夜跑到世子寝宫抱着儿子哭诉在朝堂上的委屈世子的存在是支撑他隐忍下去的唯一希望。

景福宫的灵堂布置得庄严肃穆白幡在风中猎猎作响哀乐声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明宗李峘穿着素色丧服在世子的灵柩前双眼通红如血往日温和的脸上布满了从未有过的疯狂。

他的手指死死抠着灵柩的边缘指甲缝里渗出血来却浑然不觉。

“我儿…… 我的暊儿……”他一遍遍呢喃着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听得周围的内侍心惊胆战。

文定王后坐在灵堂主位上脸上挂着程式化的哀戚眼神却依旧冰冷。

她身旁的尹元衡和柳子光垂手站立嘴角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

顺怀世子是明宗李峘的希望也是士林派暗中寄予厚望的未来君主他的死无疑会让大北派的权力更加稳固。

“王要节哀国事为重。

”文定王后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世子虽逝但国不可一日无储当务之急是从宗室中择贤立储。

”这话像是一根针狠狠扎进明宗李峘的心脏。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母亲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择贤立储?你巴不得他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 “放肆!”文定王后厉声打断拍案而起“王竟敢在灵堂污蔑母亲成何体统!” 明宗李峘却像是被彻底点燃的炸药桶多年的隐忍、夺权的失败、丧子的剧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扫过缩着脖子的尹元衡突然冲向旁边的侍从一把夺过他腰间的宝剑剑刃在烛光下闪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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