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弃少断后孤狼的决死与密林的呜咽
后视镜里的越野车消失在弯道时秦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福特蒙迪欧的真皮座椅还残留着前车主的古龙水味混合着他腕间欧米茄手表的金属气息——那是外公六十岁生日时送的礼物表盘上的罗马数字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云哥表带还沾着您的血。
”孤狼突然开口方向盘上的虎口处有道新伤。
秦云这才发现刚才抢车时他为了掰断防盗锁手掌被划开道口子鲜血渗进表带缝隙在18K金表扣上凝成暗红的痂。
国道旁的加油站亮着霓虹灯“中国石油”四个大字在雨幕中模糊成橘色的光斑。
秦云盯着后视镜那辆白色丰田像匹潜伏的狼始终保持五十米的距离雨刮器有节奏地左右摆动像在丈量死亡的距离。
“前面就是川西山口了。
”孤狼踩下油门发动机轰鸣声在山谷间回荡。
两侧的山峰如刀削般陡峭云雾缭绕的山腰处隐约可见废弃的矿洞让他想起三年前在缅北逃亡时钻过的防空洞——那时也是这样的雨夜秦云背着受伤的他在泥泞里爬了三天后背的血把他的衣服粘成硬壳。
堵车的长龙在前方蜿蜒成暗红的河流追尾的大货车冒着黑烟交警的荧光背心在雨幕中闪烁如萤火。
秦云摸出手机屏幕上跳出七杀的短信:“言老已安全抵达道馆柳先生正在施针。
”他刚要回复孤狼突然猛打方向盘车子冲进路边的排水沟底盘刮擦碎石的声响刺耳如刀。
“他们封路了!”孤狼指着前方叶如龙的布加迪威龙横在路中央车头的马标在雨灯下泛着冷光。
慕容逸站在车旁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袖口露出的银链上挂着枚狼牙吊坠——那是三个月前从孤狼脖子上扯走的战利品。
秦云推开车门时冰冷的雨水灌进衣领。
密林里的雾气带着腐叶的腥气他想起外公书房里那幅《猛虎下山图》此刻自己就像画中被群狼围困的幼鹿。
孤狼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老茧硌得他生疼:“云哥还记得临海市码头的下水道吗?” 雨声突然变大豆大的雨点砸在树叶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秦云跟着孤狼冲进密林荆棘划破衬衫鲜血渗出来滴在青苔上像一串暗红的路标。
身后传来叶如龙的笑骂声夹杂着慕容逸踩断树枝的声响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清晰。
“孤狼你看!”秦云突然停下脚步。
前方的林间空地上散落着几具动物的骨架白花花的骨头在雨水中泛着幽光。
孤狼捡起根腿骨指节叩击发出空洞的回响:“这里以前是猎场有陷阱。
”他的目光扫过四周的树木突然指向一棵歪脖子树“云哥爬到树上去我引开他们!” 秦云刚攀上树干就看见慕容逸的身影穿过雨幕。
男人的步伐轻盈如猫鞋底甚至没在泥地上留下痕迹他袖口的银链在晃动时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毒蛇吐信。
孤狼突然从树后跃出军用匕首直刺慕容逸面门却在离目标三寸处被对方手掌震开匕首“哐当”落地插进腐叶里。
“有点意思。
”慕容逸的声音沙哑掌心翻涌着淡蓝色的气劲。
孤狼这才看清他每次出拳时手腕处的青筋都会暴起像一条条蓄势待发的小蛇。
三年前在华鼎大厦前他就是用这招打断了自己的肋骨此刻旧伤处突然传来阵阵刺痛。
秦云在树上看得心惊肉跳。
他看见孤狼翻滚躲避时肩头被慕容逸的掌风扫中雨衣瞬间裂开道口子鲜血渗出来染红半边肩膀。
叶如龙靠在树干上把玩着手机屏幕光映着他嘴角的狞笑:“孤狼识相的就把秦云交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呸!”孤狼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突然从靴筒里抽出第二把匕首。
这是秦云送他的生日礼物刀柄上刻着“孤狼”二字此刻在雨水中闪着寒光。
慕容逸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没想到这个保镖竟然藏着杀招掌风陡然加急周围的落叶被气劲卷起在空中形成个绿色的漩涡。
“云哥快走!”孤狼的吼声被雷声掩盖。
秦云看见他猛地转身匕首刺向慕容逸的下盘却被对方侧身避开反手一掌拍在他后心。
沉闷的骨裂声透过雨声传来孤狼像片落叶般倒飞出去撞在秦云藏身的树干上鲜血顺着树皮流下在他脚边汇成小小的血泊。
“孤狼!”秦云忍不住低呼。
孤狼抬起头嘴角挂着血沫却朝他用力眨眼。
叶如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秦云听见他对着手机说:“爸人找到了在西山猎场……什么?京城沈家插手了?” 慕容逸的掌风突然顿住。
他皱眉看向叶如龙后者的脸色在手机屏幕光下变得铁青:“不可能!沈万山不是早就不问世事了吗?”雨幕中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探照灯的光束扫过密林在树叶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撤!”慕容逸突然抓住叶如龙的胳膊。
男人的掌心还残留着孤狼的血此刻却莫名感到一丝寒意。
叶如龙甩开他的手不甘心地看向秦云藏身的大树最终还是跟着慕容逸冲进雨幕布加迪的引擎声由近及远很快消失在山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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